一回到马车,周粥一把扑进程宫怀里,“吓死我了,我好担心你!”
程宫抱着男人,腾出一只手轻拍:“别害怕,我在呢,朝朝偷溜出去给人吃的,被人劫持了,现在人也回来了,养两天应该没事。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路上这么多难民,按理来说还不到播种的时候大家都在家里不会出来的。”
周粥:“是没有粮食去县里做工嘛?”
程宫摇头:“不太像,大部分都拖家带口,路上太乱了,明个要给大家上上课,教一下如何保护好自己。”
周粥抬头:“这也要学嘛?”
程宫点了点周粥额头:“大家都学,你也要学,若我不在身边,也要先保护好自己。”
周粥心中一紧:“不在我身边,你会离开我吗?”
“乱想什么呢,我去学院估计一周才能回来一次,你一个人在家我当然操心。”
程宫换了姿势,靠在周粥怀里。
周粥含笑轻抚头顶,两人之间的感情,好似谁也无法插足。
一旁高云书依靠在被子上,对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但心里的波涛不能为之道也。
他觉自己最近,目光总是下意识找寻着程宫,可能是因为她给了他一份前所未有的安定,
尤其在为人处世上,总是滴水不漏,即爱护家人,更宠溺夫郎,周粥在程宫眼里是独立的、自主的个体,而不是被困在一方宅院的笼中鸟,供人取乐生存。
想着凤仙城的青年才俊,不由得在心里总拿程宫和其他人进行比较,可程宫不管和谁比,在他心里总能略胜一筹,才学出众书中笔记总有一方自己的见解。
性格也是柔中带刚,虽然学富五车但做人、做事也不迂腐,不会在意知识也有高低贵贱之分,能欣赏文人诗词,也能面对闲书话本笑谈人生,鼓励夫郎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在意外人眼光。
越了解,他感觉程宫越完美,目光也总是不自觉的探查。
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对面琴瑟和鸣的两人,他眼眉低垂,所具有的教养,做不出强行插足她人感情的事情。
自小他就知道,婚姻大事不由自己做主,即使喜欢,藏在心里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喜欢真的能藏起来吗?高云书无从知晓,从最初对程宫的厌恶,是因为两人所处的立场和阶级不同,如今抛却一切,相配不上的貌似是他,看着书上所着。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君子,淑女好逑。”
若真的有这般纯粹的感情,他能拥有嘛,“唉,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到,恐怕只有分开,我才能断绝这份心思。”
至于程宫好色归好色,但内心还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有了夫郎,自然不愿意将过多的心思放到他人身上,若不是牵扯到舅母,最近舅母越沉默寡言了,看在高姨的面子上,高云书这个麻烦真的是不想接也要接,她有预感,最近可能要出事,只能催着行程尽量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