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院门,院子杵着的人让谢灵泉嘴角轻松的笑意凝住,她淡漠的扫了等了许久、脸上都满是不耐烦的王奕之一眼,连顿一下都不曾,直接进了书房。
书房里,王融之手里握着一本书,正一脸聚精会神的阅读。
谢灵泉眼睑微垂,掩住眼底的讥诮,恭敬的行礼:“父亲~”
“嗯~”
王融之淡淡的应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将手上的书放下,端起手边的早已凉透的茶:“如何?”
谢灵泉眼观鼻鼻观心:“二弟祖孙已经安顿下了,稍后,二弟应该会过来给您请安。”
一口未喝的茶被重重放下,王融之神情未变,眼底也只是带了淡淡不悦:“没说这边已经收拾好了地方,让他们住过来吗?”
“说了。”
谢灵泉依旧平静:“沄丫头说,他们是注定要辜负父亲期待的,与其让您期望太大,失望更深,不如-开始就不给您太多……”
谢灵泉微微顿了一下:“幻想。”
“幻想”
两字让王融之彻底黑了脸:“仲林呢?他就由着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忤逆长辈吗?”
“媳妇没见到二弟。”
谢灵泉平静的看着王融之:“儿媳过去的时候只见琳侄女和沄丫头,并不曾见到二弟。”
“不过,听说,二弟在母亲跟前叙话!”
王融之脸色很差:“他们母子能有什么可说的……可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媳妇不知!”
谢灵泉再次垂下眼睑:“母亲与二弟近三十年不曾相见,想来是说说这些年的事情也未可知。”
“父亲想知道,何不移驾过去?”
“二弟素来敬爱父亲,想来也很想与父亲好好的叙叙的!”
王融之眼底闪过难堪。
过去二十多年,他一直不曾真正断了与次子的联系,不但有书信往来,王函之每年还会给他送一些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