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华深知自己身上有很强的惰性,所以她对抗这种惰性的方法就是,想到什么,大概评估下风险不高,就立刻去做。
所以,当中午杜斐兴致勃勃地在三楼阳台上准备了一大桌子美食,数着手表指针,终于等到了赵月华来吃饭时,听到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
“杜总,药师寺镜这个人,你了解多少呀?”
杜……总?
杜斐挑下眉,认真地看着赵月华。
赵月华被他看得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她有什么问题么?”
“她么,倒是没什么问题,”
杜斐慢条斯理地坐下,叠起长腿,撩起眼皮看着赵月华:“你有点问题。”
“啊?我?”
“你刚刚,叫我什么?我没太听清楚啊。”
杜斐假装竖起耳朵,认真地想再听一次的样子。
赵月华一愣,立刻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地嗔视着他——这男人,搞这死出……
她皮笑肉不笑地捏着嗓子喊了一声:“斐~”
喊完,她先自己嫌恶地拼命揉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真是的,你们男人都喜欢这种调调吗……”
她刚说完,就被一股大力拽进了一个温暖而宽厚的怀抱里,接着,一双灼热的唇堵住了她还在喋喋不休的嘴。
呼吸交缠,唇舌辗转,直到她的灵魂仿佛都被抽干,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唇,有些局促地平稳着呼吸,轻声道:“分人。”
啊?
啥?
被亲得满脑子浆糊的赵月华有点儿断片,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分啥人?
但还没等她跟上思路,杜斐的双唇就又压了下来。这一次,显得更霸道,更不讲理,她甚至觉得,他是想把自己整个人都生吞入腹。
她想挣扎,但晕陶陶的感觉真的让她全身麻,完全没有一点儿挣扎的力气,只能出她自己都觉得很羞耻的哼哼唧唧声,表示抗议。
但显然,这样的哼唧声不但没有让杜斐放弃继续的想法,还大大地取悦了他。所以,他的唇压得更紧,双手上也不由自主地加了几分力道。
她要被憋死了……
赵月华奋力地伸手,拍打着杜斐的胸膛,用力表达抗议。
杜斐好像也感觉到了她的反抗,这一次,他乖乖地停下了手,看着一脸七荤八素的赵月华,宠溺一笑,再轻啄两下她的唇,放过了她。
赵月华一得自由,立刻跳起来踹他。杜斐也没躲,任她踢。
“你……你有病!”
赵月华涨红了脸,羞愤:“这是阳台!随时有人可以上来……”
“我把门锁了。”
杜斐笑眯眯地指指身后的阳台大门。
赵月华气结,转身叉腰,对着外面用力深呼吸几口气,平缓下脸上的热意,和身体内的燥动,然后才转过头来,不甘心地问他:“你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