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那是不想像小时候一样身上裹麻袋!”
卫玉想起原主小时候的一段记忆中,卫母第一次学着做衣裳,就是把两块布料缝合在一起,看上去和麻袋一样让她套在身上。
也是因为这是让她被人取笑了很久,也对卫母越的不满意了。
“你呀,那么小的事儿还记得那么清!”
听到卫玉语气这般轻快,卫母也没当回事,打量着衣服,随口回了一句。
可卫母不知道的是,原主却曾因为这事,怪了她一辈子。
卫玉心中轻轻叹息,却没有多说,依旧带着笑,拿着衣服在卫母身上比划。
“这件看上去不错,天青色的穿上去也显气色好!”
“这件褐色的耐脏,适合在家里穿!”
……
卫母随手一摸,摸到一个小包,真要打开来看看,却被卫玉连忙拿回去。
卫玉笑着眨了眨眼:“这可不能给娘,这是小青送给我的!”
“这丫头!现在夫郎还没娶进门呢,这边是娶了夫郎忘了娘呀!”
卫玉嘻嘻一笑,没有说话,邵青轻轻抬眼看她一眼,见她没有看自己,不由看的久一些,那眸子里的温柔连她自己也不曾感觉到。
而这一幕也被卫母看在眼里,卫母不由笑眯了眼睛,突然她像想起什么来,一拍脑袋说道:“瞧我这记性,刚刚刘云家来人了!”
卫玉眉头一拧,秀长的眉毛蹙了起来:“她们家来人?是为何事?”
“啧啧,来的是刘云,我看他那脸色,像是老了十几岁,也幸亏她不是个男子,不然的话,不知给妻主娶多少夫侍!”
“不过就算是这样,那脸色也是难看极了,我还以为他是准备上门找你麻烦的!毕竟上一次,你坑过他们一回。”
卫母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但卫玉却不着急,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碗水,一边喝着一边继续听卫母说。
卫母说到这时,卫玉插了一句嘴:“我可没有坑他们!只不过这晦气,可不是一天见效的,我走之前打了一道符,压制了一下晦气的蔓延,按理来说,他们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任何事的。”
“不过这后面……钝刀子磨人才疼啊!”
卫母一拍大腿,继续说道:“你呀,坏得很!不过对付那样的人也该坏一点!”
“不过这刘云也太倒霉了些,她家那小小之前不是因为秋秋的原因请了刘神婆吗?结果后来你把这事儿给他们家解决了,刘神婆却还想要坑,刘云一钱,却被刘云一家子赶了出去。”
“刘神婆虽然之前没有成功,但是在四里八乡却很有名气,被刘家这么一赶,便对他们怀恨在心,回去后被城里一个员外请去,可是刘神婆那本事,咱们都知道!这事自然是不成。”
“这刘神婆也是会折腾人,就告诉那员外,刘云家曾经被高人指点过,可是刘云这人太傲气,若是温和的手段行不通,于是刘云昨个夜里就被那员外带人堵家里逼问高人了。”
卫母说着话,每说一句“高人”
,便对着卫玉眨了眨眼,看到卫玉又好笑又无奈。
卫玉听了卫母的一番话,将其中的有用信息提取出来后,又想到了今日在城里遇到的那位小店店主说过的话,有些了然。
“不知道刘云可知道那员外姓甚名谁?”
卫母想了想然后说道:“我约莫听见好像是姓陈……”
“果然如此。”
卫玉勾了勾唇:“那不知,刘云来我们家做什么?”
卫母这时才皱起了眉,说:“她说她只是来告诉我们家一声,可是看那神色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无妨。”
卫玉如何能不知道那等小人的心思:“不过是想看看看看我们家倒霉罢了。”
……
离城不远的水印村,两个女子行色匆匆的朝家里赶去,刚进门,陈素便大声的喊道:“爹!爹!我和大姐今个在城里看到那个小杂种了!”
“小杂种?是谁?”
杜老头从厢房里走出来,上下眼皮耷拉着,薄唇削骨,看上去很不好惹。
“就是之前在咱们家那个!”
陈然从门外走了进来接话说道。
“你是说他?他不是病死了吗?人还是我亲自送去乱葬岗的!你们莫不是眼花了?”
杜老头对于两人的话很是不信,瞪了两人一眼说道:“今日让你们去城里找份工做做,你们找出个什么结果来呀?”
两人支支吾吾,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说什么。在杜老头的眼神下跟鹌鹑一样的,缩着头。
“你们两个不争气的!我生你们还不如不生!眼看着你们年纪一天天的大了,村里们和你们差不多年岁的女子,都有夫郎孩子了,你再看看你们两个,成天游手好闲!”
“让你们找份工做就这么难?找不到夫郎,你是要我陈家断了香火吗?!!!说话!”
被杜老头这一番呵斥,两个人都战战兢兢,陈然是老大,从小长得好,也能得老头几分宠爱,反应过来后便凑过去,撒娇的说道:“爹!我们这次是真的见到那个小杂种了!而且呀,那个小杂种还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我记得当时娘带他回来的时候,可是把他的户籍放在咱们家户下!你说……”
杜老头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陈然,自己的大女儿,自己清楚。在这种事上,陈然绝不会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