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庭安。
他的爷爷赵知近,曾经是江府的座上宾。
而他父亲赵高,则是沈拾野的亲信之一。
方才风吟同我说,此次被接回京,不是谢饶突然父爱觉醒。
只是当年赵知近与谢司遥外祖为他们定下的婚期将近。
为了攀附赵家,卖女儿罢了。
几个家丁奉谢司媛的命,要来押我过火盆。
“你过来。”
我看向谢司媛,脸上挂上一丝笑。
谢司媛看起来更生气了,她朝我过来,气焰嚣张地仰头看我:“过来又怎样?!”
如此盛气凌人,浑身穿着尊贵,可是开口又粗鄙不堪,目中无人,可见从小被溺爱着长大。
我伸出手去,攥过她的手腕拉向火盆。
只是赤脚踩火盆,那太仁慈了,我压着她的肩,将她的脸摁向火盆。
估计都没有料想我会有这个动作,四周瞬间便惊呼出声。
谢司媛更是挣扎尖叫:“你要干什么?!来人!!”
家丁要上前,我冷冷一瞥:“想清楚再动手。”
他们靠近一分,我摁着谢司媛的脸便近一分。
通红的火光映照在谢司媛的脸上。
“你想、想干什么?”
“还过火盆么?”
我微微笑着看向谢司媛:“长姐教你怎么过火盆。”
“你疯了!”
长发垂下,有一捋被火苗舔舐,散发出糊味。
我若是松手,她便会直接栽进火盆中。
“救命啊!”
谢司媛痛呼:“放手!”
“好好想想该怎么称呼我。”
我的声音微扬,落入在场每个人耳中:“看清楚我是谁。”
无人敢上前。
方才还嚣张无限,谢司媛此刻已经被吓哭。
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垂下的发丝被火燎着。
见我还要用力,她惊慌大喊:“大、大姐姐!”
我发出一声冷笑:“给我下马威的时候,分清自己是否有这个能耐。”
我松手时使了一些力道,微微一推,她踉跄着往后退。
谢司媛哭着找她爹做主去了。
谢饶和两个夫人始终没有露面,对长女显然丝毫不关心。
这把火烧的差不多了,我带着风吟回了院子。
分的是个偏院,条件简陋不已,不过我对住的地方要求不高。
风吟的性子与我从前的侍女玉珠有些相像。
想到玉珠,便想到别的。
如同光怪陆离的梦。
我站在铜镜前,盯着镜子里的人。
手背上没有我给沈拾野做长寿面烫伤的疤痕,我找不到一丝相似之处。
算来,谢司遥出事的时间,与我在静安寺外遭遇追杀,竟然几乎是同一时间。
这具熟悉又陌生的身体,令我恍惚不已。
幸亏在谢府休养两日,那封信便有了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