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浅浅一笑。
并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方才我的情绪纷涌,那么多厌恶、痛恨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找不到出口。
这一巴掌,也只是倾泻了我胸腔里一丁点的恨意。
“侧王妃要清楚,一先招惹的人是你,”
我握过孟冬宁的手,将她的手合拢,摁回身侧:“不要弄得一副你才是受害者的模样。”
“这么轻一巴掌伤不了你。”
我朝她的肚子看了一眼:“也不用拿孩子来恐吓我。”
孟冬宁嘶吼道:“谁给你的胆子,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出了差池你十条命也不够赔!”
第一个。。。。
那我死掉的孩子算什么?
我逼近孟冬宁,在别人眼中此刻的我或许真的像个疯子。
“孙氏一案,都知道孙蘅曾是王府的府医,孙蘅的死与王妃多少有些关系吧,侧王妃笃定自己怀的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
听见我的话,孟冬宁眼中果然闪过慌乱。
她死死咬着下唇,恐慌在眼底散开,声音带上颤抖:“你、你到底。。。。是谁?”
“侧王妃心虚什么?不是你说我与太子联手的么,我知道些秘密不奇怪吧?”
手腕被沈拾野攥住,他的眼神可怖,似乎想将我的皮撕开:“你方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他竟然现在才出声。
我以为他会暴跳如雷,为孟冬宁讨一个公道。
“我说什么了?”
我笑开,颊边的梨涡深深:“啊对,我问王爷,若是我倒戈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王爷还没回答我。”
孟冬宁在一边瞪着一双不甘心的眼睛,却又不敢招惹此时的沈拾野。
“本王——”
他收紧了手。
没等沈拾野将剩下的话说完,我用力挣开他的手。
揉了揉手腕,我淡哂道:“但我突然改变主意了,背靠大树好乘凉,对比太子,王爷的庙似乎小了些。”
沈拾野恼怒起来:“所以你当真投靠了太子?”
我谁也不靠,也谁都不信。
只信我自己。
但是无所谓借陆凝也的势,孟冬宁是欺软怕硬的主。
见我不说话,以为的是默认,沈拾野阴着脸来拉我。
在他的手将要碰到我时,我拔出了短刀,刀尖抵上他的手腕内侧。
只需要轻轻用力,这里划开一道口子,就会血流不止。
我没来得及动作,手被人裹住。
来人带着一身森寒,声音阴鸷:“真是好大一场戏,将本宫也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