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神的盯着自己的右手,看了许久,似乎在回忆些什么,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之色。
而后他收起手,下了榻,径直来到门外的溪流前。他脱下鞋履,一步步缓缓走入潺潺溪流。
此时正值金秋,天气已经入凉,加之是深夜,溪水更是冷如冰。
但是白砚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他面容沉静的走到溪流的最深处,直到溪水没过他的胸膛。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沉了下去,溪水淹没头顶,水面上恢复风平浪静。
许久之后,湖面猛然冲出一个人影,白砚大口的喘着气,眼神却更加的清明。
“砺操行以修德业,当自重,甘淡泊以守清贫,当自省。谋善举以泽众生,当自励。吾心若磐石,性如青松,当慎独,慎微。。。。。”
他暂停了一下,而后又脸上露出轻微释然的笑,
“更当慎欲。”
白砚起身回房,却遇到门口的刘氏。
她的脸色苍白,神态却温柔。
一边咳嗽一边问道,“你又去啦?”
白砚点点头,准备回房。
“我知你久不曾这样了,可是生了什么事情?”
白砚的脚步一顿,眼神有些犹豫,而后摇摇头,轻声道,“无事,我只是最近有些疲乏罢了。”
刘氏知晓他向来不是心事外漏之人,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只好低声说道,“那你好生休息。”
她叮嘱道。
白砚的目光柔和下来,“母亲也应当多照顾自己。”
二人虽说是母子,但是看起来关系并不像别的母子一般亲密,反而充斥着一种诡异的拘谨。
但是二人好像已经习惯了这般相处。
刘氏点点头,似是又要咳嗽,但却被她强行咽了下去,脸上也因此浮起一丝血气,看起来倒是气色好些。
嘴角弯起一丝微笑,客气道,“你也是。”
紧了紧衣裳。
月色如水,二人也各自回了屋。
绮兰这段时间的生活过的甚是滋润,她再也不用应付徐老爷那个糟老头子了,徐府的钱财随便她挥霍,晚上她要是无聊就去找柳琴打时间,日子快活地不得了,除了偶尔徐治贤那厮会过来给她找麻烦。
不过这都问题不大,等到她招婿入赘之后这一切问题都引刃而解了,而她现在已经有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