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明湖一听,以为白砚仍旧是还是站在他这边的,于是连声感谢,“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说着,便连滚带爬的滚出了巷子。
白砚转过身子,看向那在一旁啜泣之人,虽然鬓凌乱,形容狼狈,但依旧不掩美丽。
听到罗明湖走的声音,她开始整理仪容,若是仔细看的话,便能看出她的手还在细微的颤抖,想必是怕的极了。
但是仍然条理清楚的整理好了衣襟,而后一言不,准备转身离开。
白砚叫住了她,“慢着。”
绮兰脚步一顿,“笑话看够了,若是还要在嘲讽我一番,那便大可不必了。”
“我并非要嘲讽你。”
“不是嘲讽我那是什么?既然是认定这件事情是我设计罗明湖,眼下我不就是自食恶果了吗,多么大快人心!难不成你还要鼓掌赞叹一番?”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他的声音缓缓,“你现下这种情况,一个人回家很危险,而且。”
他指了指绮兰的脖子,“你这里受伤了。”
细细的一条划痕,上面粉色的肉跟鲜红的雪混合,应当是她与罗明湖纠缠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不必在这里装好人。”
绮兰绷紧唇线,从怀里拿出一道浅蓝色的耙子,捂住伤口。
帕子格外的旧,但是却系的很干净,原本脱线的边缘也被重缝好。
绮兰咬着唇不看他,嘴里说着狠话,但是模样十分可怜狼狈,一点也狠不起来,反而显得格外倔强。
看到那方熟悉的帕子,还有明显被缝补过的痕迹,白砚的眉眼再次柔和下来,
“你在因为我下午处罚赵夷简的事情而生气吗?”
绮兰轻轻哼了一声,未曾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一切。
片刻后,他似乎是轻叹出一口气,“抱歉。”
寂静的夜里,叹气声都显得格外的绵长。
“是我武断了,不应当凭借自己的一些无妄的猜测就给事情下定论。”
他难得耐心的解释。“因为我的不恰当的处理,才当你再次遭受到危险。”
他的眼底是真情实意的歉疚。
绮兰终于像是绷不住了一样,流露出一丝委屈,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相信过我说的话,就认定我是那种无缘无故陷害别人,心狠手辣还水性杨花的女子?”
“我并非完全不相信你,只是。。。。”
一些话到嘴边又被吞了下去。
话说再多都看起来像是狡辩,毕竟他的行为确实就是在说明着他不相信她。
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