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点你。”
“谢谢您。”
伴随着d大调上的旋转跳跃,祁蔚一脚踩在了张以舟脚背。可惜她没穿上高跟鞋,不痛不痒。
“你呢?”
张以舟问,“你跳得很标准。”
“这可是花了钱学的。”
浮花浪蕊溅在祁蔚的小腿肚上,像一颗颗小珍珠,“我爸对beblood有滤镜,高中送我去美国贵族学校,那地方的教育喜欢学欧洲,每周都大搞晚宴,学生穿着礼服,轮流跳开场舞。我不会,找我哥学的,一小时20刀。不过我把他的皮鞋踩坏了,算下来是他血亏。”
“你现在在哪读书?”
“西雅图。就那个经费最多的学校。我在里边学商,混混日子。”
“能申上那里,应该不是混日子就行吧?”
张以舟说着,托起祁蔚的腰,向上微微举起。
“全靠我妈。”
祁蔚落地的时候又想亲张以舟,但张以舟有防备了,稍稍一避,便躲开了。祁蔚很不爽,转开脸不想理人。张以舟笑笑,低头贴她的额发,“全靠阿姨什么?”
“靠我妈强迫我读书。我不读她就不和我玩了。”
好像过家家。张以舟有点难想象这样的母女关系,晏小芳和张纯之一样,退休前异常忙碌,周六不休假,周日不保证休假。张以舟的成长里,基本只有哥哥和姐姐。
“你什么时候回香港?”
祁蔚想起这个,张以舟既然是边工作边读书,那就没有暑假才对。
“还不确定。”
张以舟说。
“哦,”
祁蔚抬起腿,混着第五小圆舞曲转了一圈,“我明天就回美国了。”
“嗯。”
张以舟淡淡地应了一下,意外踩着了祁蔚。
要是被祁浙踩一脚,祁蔚已经大呼小叫要扣他的酬劳了。但这会她只是靠在张以舟身上,慢悠悠地听着《蓝色多瑙河圆舞曲》落下热烈的狂欢旋律。她就像此时的蓝色海面一样平静,阳光在天空倒影里跳舞,白色的海鸥与凫游而过的鱼群构成没有指挥的交响乐。
故意
他们在海岸边跳完舞,祁蔚带着张以舟去了一栋彩色房子里吃午饭。这是家意大利餐厅,装修精致典雅,服务员是白皮棕卷的长腿帅哥,台上有燕尾服男人弹着一架白色的施坦威。来的人不多,看起来不怎么开张。翻开菜单,哦,原来是开张吃三年。
祁蔚问张以舟有没有忌口,张以舟说没有。于是祁蔚勾了牛排、意面、水果披萨、沙拉、薯条、甜点、葡萄酒。意面里加醋和酸萝卜丝,最后再要两双筷子。
“哦,再来一份刀拍黄瓜开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