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叔叔限制边澜银行卡的额度了,只够几口人的日常开销。所以李湛一开始变卖家当。”
“边澜不阻拦吗?”
“阻拦的话,李湛一又要唉声叹气,生气时候还揍他自己。边澜就随便他了。”
边汇费解道,“你知道边澜说她没什么物欲吗?一家人能吃饱睡好就行。真是奇怪,祁蔚,你看看你多享受橱窗里的东西,进门豪宅,出门豪车。就喜欢纸醉金迷,万众瞩目。”
“别扯我,你不是?”
“我是啊。”
边汇点头说,“咱们哪个朋友不是这样?但你说边澜为什么就不是?她喜欢种菜,一副自给自足的样子,连熊熊和花花的衣服都是她自己裁的!衣服上绣一只超大的熊和一朵花就完事了,虽然是比爱马仕logo更可爱,但没价值啊。”
“确实。”
祁蔚不置可否,“不过边澜姐送我的水杯套上绣了我的小马,虽然没价值,但比爱马仕那匹更有意义。”
“那倒是,我的手套上是兔子,小时候我经常抱着睡。”
边汇回味着,在靠垫上躺下,又弹起来说,“这和李湛一有什么关系?再不把李湛一弄走,边澜都得带着孩子睡桥洞了!”
“哦对。是这样,等下飞机,你找他,说能借钱给他。”
“我打断过他一条腿,他能信我?”
“也是。那你把他电话给我,我找个放高利贷的去联系他。”
“不好吧,到时候他还不起,还得连累边澜。几年前他就借过一次,边澜卖了一栋嫁妆楼替他还的。”
“又不是真放给他。你把电话号码给我就行。”
————
海州,锦绣花苑。
李湛一在早晨七点钟准时起床,他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去把两个孩子叫起。
“爸爸,可不可以不去学校?今天也头晕晕。”
李韧彦赖在床上,试图再蒙混一天。
“不可以。”
李湛一把被子掀开,抱起儿子,给他穿棉裤穿鞋。“只有妈妈会被你的骗倒,爸爸不会。”
“可是我的同学说,爸爸是骗子。”
“他们瞎说。”
李湛一面不改色,认真地告诉儿子,“真正勇敢的小孩是不会被谎言打倒的,更不会相信谎言。那些人才是骗子。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