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浙皱眉道:“有吗?”
“你们在珩山别墅避暑的时候。”
辜曦说:“我印象里没有,他没过来。”
“我倒是有印象。”
出乎意料的,祁蔚说话了。她勾起唇,大红的唇色透着些许捉摸不透的讥讽,“就在别墅附近的树林里,他说警察拿他没办法,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他了。只要我们给他提供私人飞机,想办法送他去国外避避风头,回来就会给我们大甜头。”
张霁泽点头,说:“你们如何回应的?”
“我代表我爸妈拒绝了。让他滚。”
“之前做笔录为什么没说?”
张霁泽问。
“我忘了。丁大点事儿,不值得我记着。”
“我记得小祁总记性很好,没道理会忘记风口浪尖的事。”
张霁泽盯着祁蔚,说。
祁蔚耸耸肩,道:“既然你执意要问。辜勋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求我,我觉得恶心,给了他一拳。我担心他是被我揍出毛病了,所以没说。”
张霁泽眼皮跳了跳,大概没想到辜勋身上的伤是这样来了,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们很久。“但是法医鉴定,他身上的伤是成年男性所为……”
祁蔚心照不宣地笑起,“还需要我继续回答吗?”
“公事公办。”
张霁泽说。
“行吧,你非要刨根问底的话,是我前夫打的。他以为辜勋在欺负我。没有哪个丈夫能看着妻子被欺负,还无动于衷吧?正常地动了几下手。”
“你指的‘正常’是打掉两颗牙?”
“老东西这么脆,怪谁?”
祁蔚理所当然道。
“当场打死都算为民除害了。”
祁浙在茶杯里摁灭烟头,狠狠道。
张霁泽又问了几个相关的问题,便起身离开。辜曦要送送他们,祁浙不让。他和祁蔚一样,把辜曦挡在身后,漠然地看着他们出去。
张霁泽走到大厅门口,忽然脚步一顿,说:“祁董事和林教授还在国外?”
祁浙道:“我儿子读书,他们陪读。”
张霁泽点点头,漫不经心说:“祁礼上小学了?”
“嗯。”
“那辆玩具小车是?”
他的目光穿过落地窗,投向花园。
“亲戚孩子来玩,落下的。”
祁蔚回答。
“柏昱呢?有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