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智看着这个捡来的儿子,这个儿子到更像自己,心思缜密,头脑冷静。
他问:“那你有什么想法!”
曹双说:“做事就要做狠,我们曹家虽然没有兵权但是我们有的是银子,不如向南辽国示好,请他们届时助我们一臂之力……”
他阴狠地说:“推翻慕容皇朝……爹你去当皇上。”
如果爹当了皇上,那将来这个天下也是自己的了。他打起了如意算盘。
“大胆,难道你不知道说这些话是要灭九族的吗?”
曹智气得浑身哆嗦起来。
“爹,他慕容敏本来也不应该是东魏的皇帝,现在既然血统都乱了,谁当皇帝还不是一样,咱要反就反到底!”
曹双越说越猖狂。
“放肆!”
曹智扬手给了曹双一个耳光,恶狠狠地说:“这种话如果你以后敢再说,我一定要你的小命。”
他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捂着自己的脸,曹双狠狠啐了一口,什么爹,胆小如鼠,若不是看在你能让我过好日子的份上,我才不会认你呢!
金兀术包下了一间最大的房间,召了很多女子,可是天天和她们厮混在一起,他也觉得腻了。都是想法子讨好自己的人,怎么就没有一个新鲜感觉的呢?他忽然想起了花灯会上撞见了自己的沐小鱼。那个女孩还颇有几分意思。
他命人找来金兀啄,一顿训斥:“皇弟,如今你连本太子的命令都不听了吗?本太子不是吩咐了你让你将那个沐小鱼给带来吗?人呢?”
金兀啄屈辱地俯身禀报:“沐小鱼有任务在身……”
“混账!”
金兀术一脚踢在皇弟膝盖上:“反了你,真是贱种,如果当初不是本太子保了你,你早就死了。如今让你办这个事情都办不了。还留你何用?”
他拔出剑来,对准了金兀啄的心窝。看着那森森剑尖金兀啄的心里冰凉一片。那痛苦的回忆像电流一样在脑海里掠过——
“打死这个贱种。”
三个皇子围着金兀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金兀啄抱头蹲在地上。在病榻上的娘亲叮嘱他,若其他兄弟们欺负他切记一定要忍。不可以发生冲突,否则性命难保。
皇上一共有五位皇子,个个血统高贵,唯独他的母亲是一位下贱的宫廷仆妇。只是因为皇上有一日喝了鹿血不慎走错了路,将那仆妇拉到草丛里乱来,就这样有了自己。虽然他也是皇子,但在众人看来简直是一个笑话,皇上也根本不爱这个孩子。
拳头如雨一般砸落在他身上,他的鼻孔里流出了鲜红的血,视线也渐渐模糊了,他想自己也许会被活活打死了吧,他悲哀地想,即使死了,除开病怏怏的母亲,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心疼他。他的命比草芥更加不如。
“住手!”
太子殿下来了。
尊卑有序,太子的命令没人敢不听。太子亲手将金兀啄扶了起来,又横视了那三个皇子一眼:“你们真想闹出人命让父王责罚吗?你们听好了,以后金兀啄就是我的人,你们谁和他过不起,就是跟本太子过不去。”
13弦外之音
金兀啄诧异地注视着太子,平素他和自己的关系疏远,怎么今日竟然为自己出头呢?
不仅如此,金兀术还将他邀入太子宫品茶,谈天。那以后,金兀啄就死心塌地地跟着太子了。
随着时光的流逝,金兀啄也渐渐明白了太子的用心。金兀术虽然是太子,但其他皇子势力也不弱,若想稳固地位当然需要有帮手。而金兀啄母亲身份地位卑微,金兀啄予皇位肯定没有非分之想,拉拢他自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但,金兀啄是懂得感恩的人,若没有太子殿下的“照顾”
也许他早已死于众皇子之手了。
如今,宫里的情势也发生了变化,四皇子在一起骑马中马失前蹄从此半身不遂,五皇子病死,如今能够和太子殿下争权的也不过是皇二子金兀詹。而有金兀啄在身边保护,太子殿下多次化险为夷。即使是这样,在太子殿下的眼里,金兀啄依然只是一枚可以移动的棋子而已。
虽然厌倦了宫廷争斗,但为了让母亲能够安享晚年,金兀啄只得屈辱跟随昏庸无能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曾经承诺,他日他若登基,一定放金兀啄离开皇宫,携母亲隐居乡间。一草一木,一月一花,是历经风浪的金兀啄此刻最想要的幸福。
金兀啄缓缓闭上眼:“皇兄,我这条命是你救下的,你要杀就杀,就当我还给你。”
金兀术阴冷的目光扫视着金兀啄,不,还不能杀死他,他是可用的棋子,自己还没有登基,大权未稳,身边需要人帮助自己。
金兀术收回剑,阴森地说:“皇弟,本太子不想做事做得太绝,你也跟随本太子办事办了这么多年,这一次就饶你不死,你可不要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娘亲在深宫里……”
金兀啄浑身一个激灵,内心升起一股寒气。他听出了弦外之音。金兀术拍拍他的肩膀:“不就是一个东魏的小女子嘛,何必伤了你我兄弟之间的感情呢?”
“是,皇弟明白。皇弟会带沐小鱼来的。”
金兀啄转身走了出去,眼神里满是哀凉。
沐小鱼看到一道青色影子飘了过来,不耐烦地说:“我已经找了朋友替我帮忙了,你有必要每天跟着我缠着我吗?你是不是暗恋我?”
金兀啄面无表情地说:“跟我走。”
“跟你走?去哪?又让我去偷鸡摸狗?”
“太子殿下看上你了,要你陪一夜!”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了。
“什么,混蛋,原来你是个拉皮条的!我呸!”
沐小鱼心知不好,赶紧脚底抹油,可是金兀啄又飘了过来,拦住了她:“你跑不了了,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