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敏,你就那么爱沐小鱼吗?你究竟爱上了她的什么呢?”
慕容敏说:“我爱沐小鱼的,也是你曾拥有过的品质,那就是淳朴,但你却丢失了它。不要再说了,朕如今和你多说一句话,都不耐烦。我们已经是对峙的敌人。朕知道,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其他废话都不要再说。”
“好,慕容敏,这是我念在我们夫妻三年的份上,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花好懊恼地走了出去,曹双瞧见她的脸色就知道了结果,幸灾乐祸地说:“表姐,事到如今你还对这个人存有希望吗?在他心里你早已一钱不值了。”
花好咬咬牙说:“如今我对他也死心了。你们想如何就如何吧!我不管了。”
“啊呀,表姐,你早就应该如此了,你就去休息吧,只等着登基做女王吧!一切交给我们了。”
曹双支开花好,也是为了好对付慕容敏。
待花好离开,曹双走到慕容敏面前,摆下笔墨:“写传位诏书。”
“朕说了,朕头可断,绝不写传位诏书。”
慕容敏将笔墨甩了一地。
曹双阴笑着连连点头:“好,皇上,如此只能得罪了,来人啊!”
金兀啄带来的护卫一拥而上,曹双指着慕容敏说:“将他绑在旗杆上,暴晒三日三夜,看他到底改不改主意。”
金兀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出面阻拦,就是这个少年皇帝,一次又一次伤透了沐小鱼的心,却还是占据了沐小鱼的心。慕容敏是自己的情敌,怎么折磨他仿佛都是应该的。
慕容敏被吊在了旗杆上,他原本是文弱俊秀的美少年,阳光炙热,很快就将他折磨得奄奄一息了。可是不管曹双如何相逼,他都紧紧闭着发白干裂的嘴唇半句话也不说。
他,只速速求死,自己死了,没有写下传位诏书,这些人就算谋得了皇位也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母后,我无能为力,将你救下,请您原谅儿子;
沐小鱼,你如今已经远走天涯,请将我忘记。这一生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情。
花好看着垂死的慕容敏,嘴唇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捧着一碗水,想要走近慕容敏,却被曹双打翻在地,曹双吼着:“你疯了吗?你还想救这个傻子吗?”
“你看不到他快要死了吗?”
“死了更好,更没有人和你争皇位了。”
“不,我不能让他死,曹双,你快将他放下来。”
花好疯了一样冲上去,却被曹双死死拉住,曹双冷酷地说:“女人真是干不了大事,表姐,走到这一步了,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来人啊!”
他挥手,让人将花好拖下去。
“你想要干什么?别碰我,大胆!曹双,我是女王,你敢以下犯上吗?”
曹双阴森森地笑了起来:“表姐,难道你真的以为你有能力治理江山吗?你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如果我不帮你,你早已连命都没有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地退到一旁,不要让我们功亏一篑。”
金兀啄冷冷地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喝茶,东魏越乱,对南辽国越有好处。不管是曹双还是花好掌握东魏权柄,最后大权还是会落在南辽国的手上。慕容敏死了,南辽国迟早吞并东魏。
30一生一世
花好醒悟了,原来曹双如此帮自己,其实是为了他自己,他才想要控制朝政,自己不过是傀儡。她后悔了,自己不帮丈夫,为什么帮外人呢?即使慕容敏不爱自己了,她也不想要他死在曹双这样的小人手里。
她大喊着:“大胆曹双,快快放下皇上!这是旨意。”
“旨意?嘿嘿,表姐,以后圣旨的拟定也不劳你操心,都有表弟替你草拟。”
曹双挥挥手,让人将花好带走。
花好被粗暴地关押在坤宁宫里,哪也不能去。
怎么办?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她环顾着坤宁宫,这是自己住了三年的地方,处处留下了她和皇上过去恩爱的痕迹。宫里每一样黄金器皿,都是他赏赐给自己的,他真心爱过自己,像呵护手心里的宝贝。是自己没有握紧他赐予的幸福。如果不是自己任性,他怎么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触手摸到随时带的一个荷包,里面装了“鹤顶红”
,是那次欲毒死慕容敏的见血封喉的毒药。
是的,如果自己死了,曹双的计谋就不会得逞了。他们就真正的成了乱臣贼子。天下人一定会反他们。
她握着那瓶毒药,慕容敏,我将一切还给你了,将情意还给你,将歉意还给你,但愿来世,你还能爱我一如我们最初认识的日子。
她仰脖,将毒药一饮而尽。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几个时辰之后,曹双和金兀啄才发现了花好的尸体,已经变冷了。
曹双沮丧极了,表姐死了,他并不难过,他烦恼的是,表姐死了,他又如何夺取皇权呢?难道真的只能放了慕容敏,功亏一篑吗?
曹双对金兀啄说:“殿下,如今可有什么办法?不如我们假拟传位诏书,说皇上将皇位传给我。”
金兀啄嘲讽地笑了:“传给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鼠辈?以什么名义传给你?你和慕容家族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传位给最偏的皇族也轮不着你。”
“那,那能怎么办?殿下,只有助我登基了,对你的许诺才能兑现,我才能献上十座城池!”
金兀啄冷笑着说:“哈哈哈,曹双,区区十座城池能驱驰本太子来替你办事吗?”
“那殿下你还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