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京都城里,街边的茶馆附近,众人拿着手里的画像,评头论足地津津有味。
“你说这些人玩得可真花,自己偷偷玩就算了,还做了画像满世界的张扬,也不知道是谁胆子这么大,如此的不知羞耻!”
“你赶紧收拾起来吧,不然被人抓起来可就糟了!”
“他们自己玩的都没被抓起来,我一个看热闹的还想要被抓起来,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就别嘴犟了,你知道这画像上的男子是谁吗?”
“不知道啊,但看这模样肯定不是什么寻常百姓家的人,长得还挺清秀,我要是有钱,我也去玩玩。”
“你可闭嘴吧,他可是西夏送来的皇子,你想要玩他,有这个命吗?”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站着两个衣着朴素,手上却磨出厚厚老茧的人,一看就是经常练武。
“怎么办?三皇子受此屈辱,以后就算是回了西夏,也再也抬不起头了。”
“早就抬不起来了,之前他和郡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又搞这么一出,咱兄弟俩也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跟了这样的主子。”
“那你说,之后的事情还要做吗?”
“当然了,一码归一码,他再怎么说也是我们西夏的皇子,被北梁如此欺辱,你我难道就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那行,听你的。”
两人说完后,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街巷内。
四方馆,内院里。
南临枫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一旁的温太医诊脉后,开始针灸。整个过程南临枫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针灸完,温太医又开始开药方,听到他吩咐身边的人时,南临枫这才幽幽地偏过头,死水一般平静的目光瞅了一眼温太医。
“何必要救我呢?还不如就让我这么死了算了。”
“南三皇子这是说的什么话?”
温太医把药方交给四方馆的人,“您好歹也是西夏皇子,要是死在我们北梁的国土,那算怎么回事呢?况且,郡主吩咐了,一定要留着您的命,我当然要听郡主的。”
一提起江云染,南临枫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些情绪。
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部都是拜江云染所赐,这条烂命已经没有什么好活下去的,但江云染还活着,他就不能死。
他还有雪儿,江云染这个毒妇不会放过雪儿的,他就算是要死,要下地狱,那也得拉着江云染一起。
想到这里,南临枫忽然就从床上坐起来了,身下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一旁的温太医见状,急忙道:“南三皇子这是干什么?你现在的身体就要好好休息,想要什么吩咐旁的人去做不就是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直到南临枫挣扎滚落在地上,温太医也没有伸手去扶一把,只是移开,淡淡地来了句,“三皇子可不要再乱折腾了,这条命是我辛辛苦苦救回来的,您越折腾,只会越麻烦我。”
南临枫躺在地上,面色屈辱。
他慢慢地爬到床上,强忍着疼痛,朝着温太医道:“辛苦您了。”
“知道我辛苦,那就不要再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