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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他在裴君珩身上受的“折磨”
,都要好好奉还给年少的裴君珩身上。
他和裴君珩的关系,至始至终只要是仇敌的关系便好。
闻清音或许斗不过同岁的裴君珩,难道还斗不过年少的裴君珩?
打定了坏主意的闻清音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如同色彩瑰丽的花,让人明知道这夺目的外表下藏着的可能是狠毒的危险,却还是情不自禁的被蛊惑的去靠近,去触碰,去细嗅这朵危险又美丽的娇花。
本就绝色无双的少年展颜微笑时更是惊心动魄的媚,淡粉色的晕染白玉般的双颊,漂亮的姿色让人移不开眼。
任何一个在少年面前的人都会忍不住臣服在少年柔嫩的指尖之下,心甘情愿的为少年做任何事情,他始终站在少年的身边,只为求得少年的一眼垂青。
那指尖一勾,心魂上的嫩叶自此就发了芽。
令人神魂颠倒。
闻清音耐心的就像是看准猎物的捕猎者,他满意地看着裴君珩犹豫一下后还是决定靠近,指尖轻勾,眼中是令人沉醉的温和笑意。
他的指尖被玉炉的暖意烘的泛红,像染上艳色的胭脂,白玉上的红意让人移不开眼。
越靠近,那股先前嗅到的花香更清晰了先,本来还淡淡地萦绕在鼻尖彰显存在感,现在仿佛置身于簇拥花野,与玉炉中散发的幽香不同,一种是沁人心脾,另一种则是带着勾子,让人的神智都几近摧毁。只想更加接近,将整张脸都埋在柔软的花瓣中。
裴君珩弯着腿踏上闻清音半坐的床榻,隔着被褥膝盖几乎要抵上闻清音掩在下面的腿。
眼前的人皮肉都在生香,他轻轻嗅了一口,不知足的将那股近在眼前的花香吸润整个胸腔,他半垂着眼眸轻叹:“好香。”
闻清音不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香味,他抚摸玉炉的手指一顿,见裴君珩如此着迷的模样,便以为裴君珩是嗅到怀中香炉的熏香,他跟着微抬起手中的香炉深嗅了一口。
确实挺香的,想不到裴君珩用这玉炉是喜欢这种香味。
于是闻清音将玉炉往裴君珩面前送了送,当作给裴君珩暴击前的最后善意施舍。
“那你凑近闻闻。”
既然你这么喜欢的话。
裴君珩的手依言按上闻清音手掌中的玉炉,冰凉的手指不经意的与闻清音被热的暖乎的手指相缠,骤然的温差激的闻清音身体颤抖。
他就这样看着面孔冷然正经的剑修垂首俯身凑近,高挺的鼻梁差点就要碰上闻清音抱着玉炉与裴君珩半交叠的手。
在闻清音下意识的往后挪去拉开与裴君珩的距离时,裴君珩却深吸了一口退回。
半垂的眼眸抬起,沉沉的盯着闻清音,神色像在回味前面嗅到的香味,薄唇微动,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身上好香。”
捧着玉炉的闻清音只觉得宛若晴天霹雳,好像前面裴君珩骤然靠近的鼻尖已经触上他的皮肉,甚至都能感受到呼出的温热吐息。
和裴君珩肌肤相触的回忆汹涌如潮水涌来,他能想到裴君珩生着茧的手指和柔软滚烫的唇。
仅仅这一句话就让闻清音的身上瞬间炸开无数鸡皮疙瘩,可裴君珩的表情却认真的像是说出的只是一句单纯称赞。
连掌中的玉炉都灼人的让闻清音掌心生烫,难以在握下去。自觉自己又输了一筹的闻清音将玉炉扔下,他的手拽上裴君珩的衣领,倾拽着将裴君珩拉近。
被扔下的玉炉轱辘的在并不软的床面上滚了两圈才停止转动,被褥早就因为两人的动作被推搡着在一侧团成一团,长发从闻清音的肩头垂落,乌黑衬的闻清音的脸颊更加白皙。
前面还掩在秾丽明艳之后的危险终于明晃晃地露出爪牙,带着恶意的眼神光是这样注视着就让人身体发烫,心跳加快。
“你知道我是谁吗?”
闻清音问,身上的那股花香味更浓了,拽着衣领的指尖贴着裴君珩的脖颈。
裴君珩半仰着头,明明是一个仰首的姿势,姿态却气定神闲的让人看不出半点下位的局势来。
被生着香的手指贴着,脖颈上喉结上下滑动,他哑声:“不知。”
拽着他衣领的手更紧了,脖间收紧的力道让裴君珩如石剑沉默的身体泛起危险下的兴奋。
张扬夺目的脸猛地靠近,花香味熏得人饮了酒一般快要醉倒,那张本就艳的脸上带着绯红,殷红的唇恶劣地轻勾:
“我是药修。”
作者有话要说:
闻宝:我是药修,吓死你。
小裴:更、更兴奋了。
少年小裴等着被清音调教吧(兴奋搓手),这次前去就是去解除误会的。
好快就要营养液加更了啊(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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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三合一
此言一出,裴君珩前刻还迷茫的眼睛乍然清醒。
身为万昼剑宗的少宗主,裴君珩不可能不知道万昼剑宗与云中仙门之间的仇怨。
尤其是有关药修的形象,是在师门弟子的交口谩骂中耳濡目染的丑恶奸诈。
相传云中仙门的药修所用度皆铺张浪费,每年云中仙门所用的成山的灵石都能堆成流水流下,其中云中仙门的奢靡之首当之无愧即是那位闻小门主——闻清音。
传闻中的闻小门主非鲛纱不穿,非仙露不食,甚至连走路都多有他人代步,足尖都未曾落下。
海内众人珍之又重的珍宝珠玉,不过都是闻小门主手中打发时间的寻常玩物,金玉铺于闻清音脚下,精心制成的糕点都是要由他人亲手喂进小门主手中。光是听那只言片语便足以想象出这位闻小门主包括整个云中仙门是如何的奢靡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