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歆怡转过身紧盯着白玉芝跟许佳慧,一双漂亮的眸子闪过怒火,阴霾的目光让白玉芝有些害怕。
这丫头以前不是这样的,她逆来顺受,毫无主见,甚至胆小。只要她这继母一个眼神就能吓得瑟瑟发抖。
怎的如今,还想反抗。
“阿姨,请问,我衣衫褴褛的走进宴会,你们第一个反应不是带我去包扎换衣服,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污蔑我被玷污,这就是你的好心?”
聂歆怡转头看向许佳慧跟聂成威,冷笑!
“说我被玷污的是你们,要求给我验身的还是你们,怎么?敢做不敢当?是不是只有我默认被强才算不给聂家丢脸?不给莫家丢脸?是吗?”
聂歆怡步步紧逼,让白玉芝有些惊愕,一时间不知还说什么好,微张着唇瓣发不出音。
许佳慧更是惊讶,“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聂歆怡没有继续开口,凌厉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们,让白玉芝跟许佳慧渐渐有些心虚,有些害怕。
聂成威也有些错愕,小女儿向来是的最识大体的孩子,不争不抢,温和可人,怎么今天反常了。
还没等聂成威回过神来,聂歆怡仇恨的目光已经盯着他看了许久。望进她深邃的眸中,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爸爸,我试问,被人追杀险些被人侵犯,难道我连反驳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更何况,我是你的亲生女儿。”
聂歆怡重重的强调了‘亲生女儿’四个字,这让聂成威身子一颤,一时间没了方寸。
“阿姨跟姐姐不停泼我脏水,您视而不见;我身上有伤,您视而不见;现在您考虑的还是名誉问题,那种场合,难道你就不怕阿姨跟姐姐说错得罪莫家,给莫家抹黑吗?”
她聂歆怡是莫家未来的少夫人,她被抹黑了就等于抹黑了莫家。
“我不过是亲手维护了我的名誉,维护了聂家跟莫家的名誉,我哪里错了?”
许佳慧见聂歆怡越说越得脸,眼看聂成威就要相信,这种挫败感让她很担心。
“妹,妹妹,即便如此你也应该好好跟我们说,还是那种情况你那么做让我很妈妈怎么做人,今后别人怎么看待我们?”
“所以呢?你们的脸面比聂家还要重要?还是比莫家重要?”
聂歆怡冷笑,拼命的压住心中怒火,压住想要咆哮的怒火。
她怕她忍不住会一把火灭了她们。
“许佳慧,从我进入莫家大厅,你跟阿姨一个劲的说我被玷污,你一个劲的要求我验证自己是否完璧,你哪一句不是在泼脏水,你当眼瞎,别人就是瞎子吗?
怎么,我戳穿你们的阴谋不好受了是吗?你敢说的难看,就不要怪我戳穿你之后你们的难堪。”
聂歆怡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那怒火让后座的三人都吓了一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许佳慧被吓得坐在原地,随即低下头呜咽着。
白玉芝更是不停地念叨。
“疯了疯了疯了,这丫头肯定是疯了,竟然敢忤逆长辈,简直是疯了。”
白玉芝简直觉得现在的聂歆怡被鬼附身,根本不是她认识,所知的聂歆怡。
聂成威也皱紧了眉头,十分不悦。
向来乖顺的女儿今天竟然如此反常,难不成真是被吓到之后的后遗症不成。
他是不是需要给女儿找个好的心理医生来看看。
“疯的从来不是我,就算是也是被你们逼疯的。”
她已经重生过一次,这点小事情怎么可能难倒她。
可跟着仇人同车而坐,内心的愤怒根本无法磨灭,除了爆发还是爆发。
“聂歆怡,今日回去之后你给我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
聂成威越发的觉得,需要找个心理医生好好看看长女。
“随便!”
聂歆怡无所谓,有些虚脱疲惫的靠在车边,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车,怎么回的房,怎么躺上的床。
她只知道,身心疲惫,怒火已经让大脑控制不住,她此刻需要安静的环境让自己平静下来。
否则,她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拿着一把锋利尖锐的刀冲进白玉芝、许佳慧的房间里,狠狠在她们的身体上刺上几刀泄愤。
夜晚,在月光的照耀下,躺在水蓝色的大床上,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她梦到了母亲,梦到了爷爷奶奶,更梦到了……莫云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