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两个月,双宁营装扮成商队不停歇地出现在云州北,接连将四支契丹游击军和三支幽州军引诱到了河东军埋伏圈,斩杀敌军七百多人,其中包括两名小酋长。
因为契丹军和幽州军大多是小股分散出击,一时搞不清楚双宁营的套路,接连被伏击后,才意识到这种战法的厉害,因此他们逐步退到了云州境外,不敢在深入云州。
后来穆有粱干脆带着双宁营出了云州,深入到了宣州境内活动,又来了几次伏击,契丹军和幽州军都不敢再追击商队,双宁营这才回到了云州南的驻地。
孔盛东在驻地见到穆有粱后说道:“哎!多好的生意啊!光是获得的财物便值快两千贯!李嗣本不懂,契丹人喜欢往兵器上镶嵌宝石、金银,抠下来全是钱啊!”
穆有粱看着孔盛东一副奸商的样子骂道:“你倒舒服,在这里天天数钱,抓我们钓回来的鱼,我们出去快被蚊子吸干了!今年天气又热,天天穿着一身甲胄真受罪!”
孔盛东呵呵一笑,恭维着说道:“谁让穆兄英武呢!一个多月下来,只伤了几个人,全靠穆兄指挥得力!晚上我请穆兄吃好的,穆兄想吃什么?”
穆有粱边脱甲胄边说:“想吃炖牛肉!”
孔盛东起身喊道:“沙孔龙,快去买头牛,晚上我们吃牛肉!”
沙孔龙闻言,跑进来说道:“义父,我正抠宝石呢!等等,抠下来我就去买!时间还早,来得急!”
穆有粱看到后,气得骂道:“和你干爹一个样!就知道抠宝石!宝石抠下来兵器不值钱!”
沙孔龙忙回答:“穆叔,没事,抠完了,武器重新回炉打造,反正契丹人的兵器我们也使着不顺手!”
穆有粱无奈摇摇头,说道:“行了!快去吧!军士们跑了一天了,早点吃饭早休息!”
沙孔龙这才放下手里的一柄精巧弯刀,跑着出去买牛去了!
正这时,孙登云和冯英两人进来说道:“左屯县城防将军李驷来了,非要见你们!还带了不少东西呢!”
孔盛东答道:“老相识了。开门不打送礼人!请吧!李驷这人还算识相,听听他想干什么!”
不一会左屯县城防将军李驷笑嘻嘻进了孔盛东的帐篷,进来后,说道:“早听说双宁营驻扎在这里,前些天李大人命我带兵出去巡防,走了好几天,刚回来,来晚了,来晚了!两位兄弟千万不能怪我啊!”
因为孔、穆二人和李驷的军阶一样,所以李驷只以兄弟相称!
孔盛东先给李驷介绍了穆有粱,李驷忙说:“早听说穆军使武艺高绝,手下弟子个个出众,我见识过高足梁安戊的刀法,哎呀!太骇人!一刀破千钧啊!什么武器也砍的断!”
穆有粱听了觉得受用,给了李驷好脸色,说道:“过奖了!李兄客气!快坐!”
孔盛东让李驷坐下,问道:“李兄,你不在左屯好好待着,到我这里不会只是来看看我吧?”
李驷尴尬笑了笑说道:“咱们是老熟人!我也不瞒孔兄,我已经四十五岁,在左屯县整整五年了,原想着靠李克宁大人的关系干两年,早日调走,可是李克宁一党树倒猢狲散,我家那位亲戚也被杀了,我现在成了无根之木,不知道还要在左屯呆到什么时候!所以想请孔兄、穆兄给出出主意,挪动挪动!你们不知道左屯那地方有多苦,村子少,人丁也少,穷得叮当响,兄弟我心善,不忍欺压百姓,克扣手下的军兵,所以日子过得苦啊!那里还时不时有契丹军出没!不是兄弟我怕死,如今的军阶也是当年拿命杀出来的,可是天天和契丹军一个枕头睡觉,你说怕不怕?”
孔盛东听完脸上露出笑意,问道:“李大哥啊!我们不过是团练营,不算正规河东军,哪能管了你的事?还有,我和穆兄的军阶和你一样,想提拔你也要找高官们说去!找我们能有什么用!?”
“哎!兄弟,话不能这样说!谁不知道云州双宁营的实力,这次扫荡进入云州的敌军,你们不就是主力吗!我还听说孔兄弟和李嗣本大人都能讨价还价,这样的交情谁有啊!还有,听说两位兄弟和田监军大人也有交情,多年前一起剿灭过吐谷浑残部,击杀了赫连铎!我这点事情两位愿意帮忙肯定能帮得上!”
孔盛东听他说完,也没有马上表明态度,看向了一旁的穆有粱。
穆有粱说道:“顺水人情可以去说!成不成我们可不好说!”
李驷听完大喜,忙说:“我备了些礼物!不值多少钱!只要能办成,我再加一倍酬劳!”
这时沙孔龙在门外冲孔盛东伸出了五个手指头,示意李驷拿来五百贯!
孔盛东心里琢磨了一下,说道:“要不这样,把你调到雁门关西面去当巡防将军如何!?那里安全、清闲,干几年说不定还能升官!”
李驷没想到孔盛东敢立即应承,忙说:“好!好啊!我就知道找孔兄、穆兄能解决大问题!左屯县城防营再提拔个游击将军,我便可以腾开身子,雁门关好啊!山清水秀!我去享几年福,一定不忘记两位兄弟的恩情!”
孔盛东呵呵一笑说道:“李兄等我消息!事情办好了把钱送到双宁营!现在可不好拿脸办事啊!”
“孔兄弟放心!我是讲究人!”
李驷信誓旦旦地说道。
送走了李驷,穆有粱笑着说道:“你又有什么新主意?帮李驷办事不仅仅是为了一千贯钱吧?再说你这钱怎么给李嗣本?”
“钱留下!不用给李嗣本。事情照样办!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办这事还是为了我们双宁营的后路。穆兄忘记李家那封信了?他们能做的,我们也可以试试!”
“李驷想办这事,不仅是想升官,还想顺道该换门厅,投到李嗣本大人门下,这样他就成了我们自己的人,一千贯不过是敲门费,喝茶钱!
穆有粱一怔,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说道:“我还以为你又让钱蒙蔽了眼睛,只想着空中取水挣黑心钱!看来冤枉你了!”
孔盛东脸上显出不悦神情,问道:“穆兄,我们相识多年,你凭良心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穆有粱笑笑不说话。
孔盛东喊住沙孔龙问道:“沙孔龙,你说,我是见利忘义的人吗?”
沙孔龙看着孔盛东认真的神色,咽了口唾沫,说道:“干爹别生气啊!我想想。。。。。。我想想,干爹,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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