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高男背手,对操场上的众多士兵们说:“除了以上日常习练改变之外,每月的月钱,多给一百个铜板。”
“哇!”
操场士兵沸腾,“真的吗?”
池高男表情严肃,“绝无戏言!”
“太好了,一百个铜板啊,这么多。”
“是啊,我们一个月才三十个铜板。”
“但是,副将哪里来的钱?兵部会拨这个钱吗?”
疑问传入池高男耳朵,他道:“无论兵部不拨,但我自有办法,保证你们每个月能拿到一百三十个铜板。”
有人疑惑,“副将,这钱……干净吗?”
池高男:“肯定干净,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换部队,不必在我这里待。”
众人迟疑。
“留还是不留?”
“留吧,反正在哪里都一样。”
“对啊,这边给了承诺,无论是否兑现,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
“如果真的多给一百个铜板,那就赚了。”
“留,我留。”
“我也留!”
“我也留!”
操场响起接连不断的声音,大多数是留下来。
池高男满意地望着操场上的士兵,嘴角浮出笑意。
萧云谏在队伍中眺望着站在台上的他,好像他的眼睛会发光,全身散发自信和朝气,那种气度是萧云谏曾经也想拥有的少年英雄模样。
萧云谏忽然想保护他此刻的意气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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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萧云谏掀开帐帘进来时,看到池高男专注地在营帐中看地形图,一边持毛笔写字。
铜质的高脚烛台承托半盏灯油,发亮的油绳子被火焰向上升发。
因萧云谏掀开帐帘引起了空气波动,油绳火焰晃动了几下,屋内投在帐篷上的影子跟着晃动,也打破了静静流淌在池高男侧颜的光影。
但池高男心无旁骛,垂眸专研案桌上的东西。
灯光描绘出了他流畅优美的下颌线条,晕染白腻通透的肌肤,秀眉纤长,嘴咬笔头,双眸透着一股子倔强又懵懂的可爱。
灯光渐稳,萧云谏脚步不自觉靠近池高男,视线落在其书写的纸张上。
那一霎他不知作何表情。
纸张上的字大小不一,用墨忽重忽浅,字像个圆,又像方块,书写从左至右,而不是从上到下。
或许是他方才被池高男认真的外表迷惑住了,才会对他写的字有期待。
上面的字像是字,但他一个也不认识。
他的影子投在池高男写字的纸张上。
池高男感觉视线昏暗,抬头,看到王大云的脸,他目光一震,“……你吓死我了!”
“你在做什么?”
萧云谏目光落在字上。
池高男用笔头戳戳脑袋,“我在想怎么让军队产生收益,我也不能月月补贴一百个铜板。”
萧云谏看到他右边侧脸沾了浅淡的墨汁,“那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池高男指地形图上的一块空地,“你看这里,这里没人耕作,我想着这段时间也是农忙,要不,让士兵们在闲暇的时候去种地,也相当于锻炼身体,这样一来,有了收成,军队吃饱,要是大丰收还能卖个钱,也就是所谓的兵农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