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大云离开后,池高男竖起眼睛盯了眼帐门,等了几息,确认人走远。
池高男用手支起身体,起床,把帐篷的窗户关了。
确认安全后。
池高男把老鼠药粉倒进嘴里,然后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将老鼠药吞下去。
他不知道,此刻王大云在帐篷外,目光透过被割破的帐篷留出的缝隙,盯着他滚动的喉结。
池高男喝了老鼠药,扭了扭脖子,活动肩膀,感叹了声,“劣质的毒药真是难喝,哎,好歹是毒药,现在感觉好多了。”
帐篷外的王大云瞳孔猛地一缩。
难道毒药是他的补药?
怪不得之前给他下毒都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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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老鼠药,池高男终于睡了一觉,但劣质的毒药带来的效果有限,他只是感觉内脏没那么疼,身体依旧无力。
翌日天蒙蒙亮,池高男深陷于睡梦中,忽地一只手抓他肩膀,将他拽下床。
“你还想偷懒,快去砌防护墙。”
震耳发聩的声音像大锅盖一样敲在天灵盖,池高男大脑出现片刻空白,空白周边充斥‘磁呲磁呲’好似带着齿轮的声音,这些齿轮割断睡眠神经。
池高男猛地惊醒,恐惧在充血丝的眼睛扩散,心脏“突突”
地跳,眼神还未聚焦,就被一个黑色模糊的人影拉肩膀拖走了。
他被从帐篷里拖出来,扔在地,外面的光线刺眼,池高男微眯眼睛,只见兵头逆着清晨的微光盛气凌人地站在面前。
“还不快给我入队,砌防护墙!”
话音一落,池高男被人拖到一行长队队尾中。
27好骄傲啊
池高男意识渐清,但双脚无力,还没站起来,被人一脚踹腿,一声大喝。
“还不快起来!快跟上。”
身体虽虚弱,但却能将痛感放大百倍,池高男感觉被踹的大腿疼得心颤。
他扭头,只见兵头和士兵领队在说话。
兵头:“好好看着他!”
领队:“兵头,这个人犯了什么错要来干苦力?”
干苦力的一般是违反军规的士兵。
兵头:“惹了不该惹的人,你别废话,给他点颜色看看!”
“明白。”
领队说完话,屁颠颠跑到池高男身后又踢了他一脚。
“快走!别磨叽!”
池高男忍着疼痛,跟上不知名的队伍,脚步踉跄。
太阳上爬,光线变得硬直辣,因前几天下过雨,阳光曝晒,空气又闷又湿。
池高男身上黏腻,他跟着队伍穿越了一座山,已完全清醒,但脑子好似充了铅,头重脚轻,几次摔倒,灰色的衣服沾湿了黄土。
“停,在这里砌防护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