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你昨晚怎么不说呢。”
“说了你跟我坐一辆车吗?”
江域反问,“你之前一直躲着我,我就想跟你多待一会儿,把时间补回来。”
老祖宗说的太直白了,陈岭讪讪地摸了下鼻子,有种做错事的心虚感,别开脸转移话题:“没开就没开吧,反正晚点还要带李鸿羽去处理孙家的后续问题。”
“嗯。”
江域淡淡应了一声。
跟在身后的两人说话时并没有特意避讳,搞得她感觉自己特别像巨型电灯泡。
她提着一口气,加快步伐,越走越快。
雌性鹦鹉面壁了一整晚,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令人动容的难过和愁绪。
钱箐领着陈岭和江域站在繁育室外,指尖在玻璃墙上点了点,“现在还算是安静的,大概昨晚凌晨开始,它就总是断断续续的仰头长叫,声音很尖,夹杂着愤怒。”
陈岭:“……”
轻拍了下肩上那只鹦鹉的后背,“进去吧,它一定很想你。”
小蓝表面镇定,其实很迫切,看似高傲的昂着头,实则眼睛一直盯着树枝上的那只鸟。
钱箐替它打开门,金刚鹦鹉一蹦一跳的进去了,站在地上叫了一声。
树上雌性鹦鹉倔强的不愿回头,当它不存在。
陈岭在外面看得感叹起来:“戏怎么这么多啊。”
钱箐说:“金刚鹦鹉是这样的。现在还在磨合期,双方的脾气会表现的较为明显,等磨合期彻底过去,它们之间的关系会越来越好。关系稳定后,它们不再有较为明显的‘发情期’,因为有了伴侣,就可随时繁殖。”
陈岭点头,就和人一样啊。
钱箐忽然“啊”
了一声,打开金属门跑进去。
雄性的金刚鹦鹉正被雌性那只追得满屋子跑,几根紫蓝色的羽毛在空中飘然落了下来。
陈岭有点坏,不心疼,只觉得好笑,曲着胳膊肘撞向江域,“你说这算家暴吗?”
江域看着他笑弯的眼睛,认真道:“不算。”
“也是,这叫情趣。”
陈岭没想到,打是亲骂是爱居然也能体现在鸟类身上。
江域的两只手闲适的插在西裤口袋里,身体往右方倾靠,微凉的皮肤贴上青年的手臂,“那你在电梯里凶我,也算是情趣?”
“……当然不算。”
陈岭的反应快得惊人,“人跟鹦鹉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