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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电话的时候几乎是笑着在看他,就连那句“不会沉迷”
也没有要避着他的意思。那双像狐貍一样明媚的眼睛就这样勾着他,与他厮磨的是她,划清界限的也是她。
江斯淮抬了下眉毛,恰好他也这样想。
他抬腿走了过去,身上的装束已经穿戴整齐,一身深黑色的冲锋衣,黑衣黑裤,看上去格外干练。
出行比较仓促,书悦一件衣服都没有带,她低头挑了一会儿,夸赞他,“眼光还不赖,是给哪个姑娘买的?”
江斯淮用手挑起全新吊牌,似笑非笑地瞥着她。
书悦面不改色从他手里拉过吊牌,剪刀“咔嚓”
一声全剪断,她抱着手臂睨他,“我要换衣服了。”
江斯淮是佩服这姑娘床上床下两面派的性格了,他偏了下头,背过身,听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思绪在这时候无意识的泛滥。
直到书悦在他身后喊了一声“好了”
。
她说话的声音又清又脆,有点儿像早晨起床晨练的时候树枝上衔着的那只黄鹂鸟的叫声,咿咿呀呀在床上哭闹起来的时候也不会让人生烦。
“今天去哪儿?”
书悦是个没有计划的人,秉持着走到哪玩到哪的想法,她偷懒,直接问江斯淮这个免费向导。
“滑雪。”
奥地利有世界着名的冰川滑雪场,十二月的隆冬,不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滑雪,就算辜负了这样一个冬季。
在去滑雪场之前,书悦拉着江斯淮去了一趟本地的商场。
她还记着之前拿走他一件衬衫的事情,加上在温泉浴场的那一件,一共两件衬衫。
她这个人一向不欠别人东西,刚刚补办好的信用卡,她懒得挑,直接货架上选了两件最合适的让江斯淮进去换衣服。
趁他在试衣服的时间,她去结账。
过了两分钟,收银员面露难色走过来。
“小姐,您这张卡好像被冻结了。”
书悦眉头皱了下,这张卡是她常用的支付卡,看来林女士已经有所行动,要先断掉她的财政。
也许因为早有准备,又或者心里有点抗争意识,书悦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从包里找了另一张卡递过去,神色自若说,“麻烦你刷这张吧。”
这张是她自己的卡,钱不多,大学四年的奖学金和各种竞赛奖金,勉勉强强也够用。
等江斯淮出来的时候,她把包好的衬衫拎给他,非常珍重其事地和他说,“送你的礼物。”
江斯淮顿了一下,因着她这副郑重的语气,他不得已也添了一句,“谢谢,我会好好珍藏的。”
还完了人情债,书悦心情一下好起来。她扑哧一声笑出来,很自然地牵着他的手往前走,边走边问,“我们还可以开飞机去滑雪场吗?”
“应该不太可以,开放性空域倒是可以随便飞。”
江斯淮看着她说:“但是可以坐缆车,越过银雪覆盖的群山,也有一番风景。”
手忽然又变得空落落,书悦垂下睫毛,没放在心上,她仍然保持对探索未知的那股兴奋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