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你花钱买了**揍他一顿,结果还不是被人查出来?我又不能天天在家守着你,你就打算天天窝在屋里?”
宁梓远想着自己妹妹报仇的手段一点儿都不高明,有些头疼“你打就打吧,还被人查出来了,真是。”
“嘿嘿嘿,我揍他也是因为他把娘留给我的东西弄坏了嘛。”
梓美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干有什么不妥。
“听说他是无意中弄坏的,何况国师也教训他了。再说,也是你散步谣言中伤他,他来寻仇时才弄坏的呀。”
“那这之前是谁说算卦算出来我霉神在身的?谁先散步谣言坑我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梓美有些不爽自己的哥哥向着外人说话,气呼呼的瞪着宁梓远。
宁梓远看着梓美气鼓鼓的模样有些好笑,伸手在梓美头上揉了揉“你呀,就在我跟前伶牙俐齿的,你什么时候在外头也能这样,我就放心了。唉,反正你跟伍冬源的仇我看这辈子都解不开了,不管你咋样,只要别让他欺负你就行。”
“我不是怕给你惹麻烦嘛。”
梓美嘟哝一声,声音太小,宁梓远没听见。
“哥,你陪我出去玩吧,我都快有两个月没出门了。”
梓美眼睛骨碌一转,得寸进尺的提出要求。
“你跟馨柔自己去,我还要回去练功呢。”
宁梓远想也没想的拒绝了,他身上的担子很重,没那么多时间去玩乐。
“哥,今儿我就带着馨柔。人少,我怕伍冬源堵着揍我。”
梓美可怜巴巴的望着宁梓远,就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宁梓远想了想,这伍冬源近来出现在自家附近的机率是高了些,妹妹不说,他都没意识到原来那家伙来是有目的的。听见梓美说伍冬源堵她,心里更是火大,完全忘记了自己刚还试着替伍冬源说了几句好话。我捧在手心的妹妹,你竟敢围追堵截着揍她?被我碰上看我揍不揍你?“走,哥带你去,看那伍冬源敢干啥,我揍不死他个算卦的。馨柔,你帮我把东西拿回去,我带梓美出门。”
梓美一路上不停地张望,见个狗都觉着比自家的新鲜。她捂着嘴嘻嘻偷笑,眉眼里盛不下的笑意洒落一路。惹得宁梓远也板不住脸,跟着笑意盈盈。宁梓美偷着乐的同时,在内心甚至有些期盼伍冬源的出现了。她还四处张望一番,顺便脑补了数十种伍冬源在哥哥游骑将军的威名下屁滚尿流的场景,而她自己也狠狠的狐假虎威了一把,心里更加畅快。
宁梓远看见她这样,笑意更浓,也不说破。
平时要走两刻钟的路,宁梓美也不觉乏味,只觉得时间早早过去了。入了集市,她便像归巢的鸟,入海的鱼,无比撒欢,心里想看的焦急像猫一样的挠抓,面上却要端着大家闺秀的矜持,不敢太过张扬。遇到想看的,也悄悄扯扯宁梓远的衣袖,趁宁梓远停下的空当偷瞟两眼。就这样,已经让她喜不自胜。
宁梓美前几日就听馨柔提起过,李记胭脂水粉铺子里到了一批成色极好的胭脂。老远看见李记的招牌,便在后面催促宁梓远快走。宁梓远偏爱逗弄梓美,一个人在前面晃晃悠悠,反而放慢的度,看梓美又急又恼又隐忍的样子。
就在兄妹俩晃倒李记门口时,一个黑影从斜上方飞过来,宁梓美条件反射一偏头,一个白瓷茶杯应声而碎。
宁梓美惊呼一声,就被宁梓远揽在身后。宁梓远瞬间黑了一张脸,瞪着街对面的二楼,怒喝一声“谁干的!”
。
那对面是朱记酒楼,二楼是酒楼的雅座区。从一个开着的窗口中探出一个人头,往下一张望,看到了怒气冲冲的宁梓远和惊慌失措的宁梓美。他冲宁梓远抱拳道“游骑将军,得罪。”
宁梓美一听此人的声音,刚才脑补的气势瞬间萎靡了,她躲到宁梓远身后,都快哭了“哥,是伍冬源!”
宁梓远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梓美一眼“刚才气势汹汹的阵势哪儿去了?你是将军府的小姐,本身就有点底子的,平常跟我还能练两手呢,竟然怕他那个算命的?”
宁梓美可怜巴巴的看着宁梓远,半晌才挤出两个字“不敢。”
说完看见宁梓远的脸黑的跟锅底差不多,拉拉他的袖子“哥,要不我还是回去躲着吧,他总不会堵我一辈子的。”
宁梓远听见这话瞬间怒了,他气势汹汹的指着楼上的伍冬源“伍小儿!又是你!我妹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时时处心积虑谋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