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说完又笑嘻嘻的问梓美“对了,你说我是你妹妹,我今年二十六,你今年多大?”
宁梓美见常乐了这么重的誓,也觉得自己这样哭哭啼啼有点丢人。她抽抽鼻子,收了眼泪,听见常乐最后这句话,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她脸上还挂着泪,眼睛红通通的和宁梓远及馨柔对视一下,那两人也都忍着笑,梓美才笑嘻嘻的回答道“我二十。”
常乐一听,脸上表情瞬间被固定,一边脸抽了抽,说不出话来。
宁梓远清咳一声,掩不住笑意道“我二十三。你的年龄得比我俩小,不然皇上那儿过不去。”
常乐像石化一般,僵硬着脖子,嘎吱嘎吱扭头看了宁梓远一眼。
馨柔见这样,忍不住跟着打趣,掩着嘴笑着跟了句“那二小姐得报十八,另外八年白活了。”
常乐被打击的不行,但这事儿又改不了,她认命的仰天长啸一声“天啊,以前总问你,我什么时候能十八,这回愿望成真啦!”
就这样,常乐正式更名为宁常乐,在宁梓远上书禀报了皇上之后,皇上直接赐了两匹绢,一副珠花头面和五十亩地,东西少的可怜,好歹拨了些耕地到宁府名下,对于这些地,宁府上下都是很欢喜的,不过常乐的召见却是省了。宁梓远和宁梓美带常乐给祖宗牌位上了香后,宁常乐的名字就直接列入宁家族谱。
宁梓美对于常乐描述的生活充满好奇,她不停地问常乐那边各种各样的问题,而常乐也耐性做解答。而常乐也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两个好奇宝宝你问问我,我问问你,日子简单而快乐。
一周后的八月十五,宁梓美领着宁常乐在院中祭月,宁梓美简单的进行过几个祭奠仪式后,便和常乐在一边赏月。
此时的宁梓美和常乐对对方都没有了最初的新奇,宁梓美回到了她以往的日子,每日看书、习字、女红,而常乐也将重心转移到如何才能回去上。今晚是思乡之夜,她们看着月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常乐,我想我爹娘了,你也想你爹娘吧。”
“不太想。”
常乐看着月亮静静的回答“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娘也一心在我弟弟身上,在家的时候没过多心思管我,后来缺钱的时候才会想起我。所以,我不怎么想她。”
宁梓美扭头看着常乐,伸出手抱着她“为什么这样啊。不过你别担心,我是你姐姐了,以后我疼你。”
常乐刚有点小感伤,别宁梓美的一句话弄得气氛全无。她笑着拍开梓美的手“小丫头片子又占我便宜啊。对了,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好像别人对咱们将军府不是那么、那么那啥啊。”
宁梓美停下笑,看着月亮叹了口气“我爹,哦,现在也是你爹。是西沙国的骠骑大将军,人们又称他常胜将军。以前爹娘在的时候,将军府风光着呢,多少人递名帖,爹都是看人才见。五年前爹娘去了,去的头两年先皇还在,常叫我去宫里坐坐,府里的日子过的还好。前年先皇也去了,去年当今皇上还叫我去宫里几回,今年到现在也没进宫一回呢。怕是只有到年下去一趟了。这不,今年过来,人们的口风就变了呗。”
“梓远不也是将军么?为什么人们还这样?”
常乐有些不解。
“哥哥的将军是荫封的,当年爹和胡列国打仗,仗打赢了,但是我爹去了,先皇怜惜,追封了哥哥做从五品游骑将军。这个位置,捐官也能捐到的,不是什么稀罕位置。”
“那有什么的啊,英雄莫问出处,这时候地位低,就保证以后地位都低吗?那些人鼠目寸光。”
宁常乐有些生气。
“那些人还真不是鼠目寸光。”
宁梓远练完功,见宁梓美和常乐在院子里赏月,也走过来,刚好听到她俩对话。他抹着把汗坐下“别看我天天努力,可是一没师傅教导,二没武功秘籍,功夫是长进不了多少的。而我们武将又以军功论处,所以那些人是看到将军府未来惨淡,所以及早弃暗投明了吧。”
“那为什么不请师父或者买秘籍回来呢?”
常乐对于这些有些搞不清状况。
“买啦,不过都是滥竽充数的多些。真正实用的,都是门派或者家族的不传之秘,没那么容易得到。”
常乐哀叹一声“要是我能来去自由就好了,回去问度娘,度娘肯定知道,什么拳法、剑法,排兵布阵的。”
宁梓远和宁梓美一听,眼睛一亮。宁梓美嘴快“那我们找回去的办法,你回去把度娘一起请来。”
常乐回她个无奈的眼神“我都想了好几天了,没任何进展。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就是你们说我从天上调来下的,我都一点坠落的失重感都没有。头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