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江子帆回来之后,云墨烟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做什么都魂不守舍。
砚笙担心她,“你要不在宿舍休息一下吧,你这状态,出去也做不了什么。”
现在他们的课程,基本都结束了,要做的就是拿着简历找实习。
云墨烟点了点头,软软的笑了笑,对砚笙说道:“也好,谢谢你,阿砚。”
她父亲的事情,她一直都知道,那个时候,身边所有的人,几乎都离她远远的,背地里指着她骂。
骂的话,难听到了极点。
可是她就像是一个人,就那么站在她的面前,挡住那些恶意的谩骂。
她父亲自杀,也是她陪在她身边跑前跑后,她是她最珍贵的朋友,没有之一。
砚笙笑了一下,抱了抱她,说道:“和我客气什么,赶紧养好身体,你这么优秀,我后半辈子,可要靠你养活。”
云墨烟知道她在开玩笑,但还是郑重的说道:“好,我养你。”
砚笙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拿着简历出去了。
云墨烟挪动脚步坐在了床上,这一刻,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江子帆,一年了,她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很难过。
他们上次见面是那个雨夜,最后一面是他奄奄一息的躺在雨里。
她见了他一次,他差点没命了,如今,又怎么敢再去见他。
那个男人要是疯起来,谁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早在她答应傅清衍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就再也没可能了。
正想着,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不出意外,又是那个男人。
昨天他那个样子,她想起来还是觉得恐怖,看到他的电话,从心底升起抗拒。
可是不接,按照那个男人的脾气,恐怕又得掀起风雨。
云墨烟紧了紧握着手机的力道,然后摁了接听。
“去哪了?”
听声音,好像没脾气。
云墨烟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然后温声说道:“在学校。”
“回家,我在家等你。”
家?
云墨烟听着他说这个字,总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云水台被他称为家?
那不是一个用来包养她的地方吗,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家了?
……
云墨烟回去的时候,傅清衍正在客厅里端坐着。
依旧是一身黑西装,里面的衬衣也是黑色的。
和他在一起的这一年,他似乎很少穿除了黑色以外的颜色。
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黑色?
云墨烟刚进客厅,傅清衍就现了,放下手中的平板,对着人招了招手,好脾气的说道:“过来。”
温和的嗓音,不知道是真的没生气,还是在极力隐藏。
云墨烟掐了掐手心,慢慢的走到了男人的身边。
意料之中,她被男人拉着手,拽到了他的腿上。
夏天这个季节,这样的姿势,很容易感染热气。
可是这个男人,身上永远透着冷气,冷到……骨子里的那种。
除了和她做那种事的时候,他的身体是热的,其余的时候,就好像是从冰窖里刚出来,浑身上下,除了冷,再没有其他的感觉。……
除了和她做那种事的时候,他的身体是热的,其余的时候,就好像是从冰窖里刚出来,浑身上下,除了冷,再没有其他的感觉。
男人手掌放在她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傅清衍抱着怀里的人,漂泊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