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是个珍惜生命的人,第一世的病亡让她体会到人命的珍贵,可世上总有生离死别,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悲伤,却可以接受。
但这个时代人命太贱,人命本不该这么贱。
苏玉英沉默了一下:“你想太多了。”
“我觉得我做太少了,但实际上我现在还这么年轻,能做的其实还有很多,有些事情也总该有人去做。”
她这具身体才刚过二十岁生日啊。
“那你想做什么?”
钟逾:“刚刚我画这个画的时候就在想,现在国内的天灾人祸实在太多了,先不说人祸,只说天灾,水灾、旱灾、风灾、虫灾,其中最严重的应该就是水灾和旱灾了,年年都有数百万的人受灾。”
苏玉英无奈:“就算你这么说,也没办法,难道,你还能改变现状吗?”
钟逾托着下巴:“我觉得可以试试。”
苏玉英:“怎么改变?”
钟逾:“修筑水利工程,筑坝治洪,引渠治旱。”
苏玉英:“……”
钟逾见她一脸呆呆地样子:“随便说说,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就当我心情不好话多了点。”
苏玉英一头露水地被钟逾推着离开了。
实际上,钟逾并不打算只是想想就算了。
她已经做出计划,那些流浪街头的人多少都是受灾离家、流浪街头的普通人?她认识的人中,萝卜头就是这样离开家乡的。
隔天,她就找到校长石谦。
石谦见钟逾来势汹汹,知道这孩子花样多,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钟逾问:“学校明年招生在何时?”
石谦:“六月啊,你有事?”
“学校可有修筑水利相关的专业?”
石谦:“没有。”
钟逾泄气:“怎么就没有?”
“缺相关人才,不好开设专业。”
“算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学校有这个专业,我想参加招生考,没有的话我可能准备离开这里,去能学习相关内容的地方学习。”
石谦大惊:“你这是闹哪出?你们物理系不是新学期准备引入实验器材,到时候还要改课,有的忙呢,你这走了覃先生不是得疯掉?而且水利这种事情,就算你是个专业人才,也没有工程给你修啊,知道程有信先生吗?他就是留洋回来的水利专家,人在华南,他一直想修筑华南一代的水利工程,筹款八年了还没筹到钱。”
一路平安
钟逾看石谦急迫的样子,解释了一句:“我其实不急,既然物理系需要我,我现在也能留下来。”
石谦松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后,劝说道:“修水利太复杂了,无论是地理勘测还是施工都少不了发起者本人亲自参与,重要的是费钱,现在哪儿有出钱的啊?干这个太累了,留在学校吧,我看你教物理也教的挺好,这回实验器材厂更是大功一件,平时再多研究学术,你这孩子聪明,过几年学校能给你破格升为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