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再做任何选择前都会去询问柳定城,好像只要是柳定城说的,就是对的,他这样浅薄的艺术生永远比不上柳定城。
而事实上,柳定城却借着他的家世得到了无数的助力。
第一个男人,柳定城说,他和那人只是朋友,又不是全世界男人都是gay,牵手拥抱很正常。
第二个男人,柳定城说,那人在外国长大,亲吻是那里的基本礼仪,朋友间的亲吻很正常。
类似事件层出不穷,再两三年过去,柳定城可以和朋友亲密无间,却依旧和他保持距离。
起初的什么“他珍惜我”
“他比较传统”
“他其他方面还是挺正常的”
已经无法说服汤诗其。
原来,他只不过是那群富家子弟的一个赌局。
他十八岁成年排队是小办的,正巧被那一群纨绔看见,成为了随口的赌约:谁追到他,其他人轮番请客那人一个月。
柳定城成功了,按照赌约,他应该在一周后将汤诗其甩掉。可柳定城贪上了汤诗其的家世能够带来的助力,又摸清了汤诗其的“傻”
,生生耗费了近五年。
后来的事情荒唐至极,小给他n张露骨照片,告诉他,你男朋友在外面做o。四五个人交缠的画面令他作呕,他开始庆幸没有和柳定城生什么。
是有人看不惯柳定城,故意散了搞他,汤诗其作为“男朋友”
也被牵连其中,他的性向被摆在了明面上,人们默认那些打码的露骨照片里,有他的存在。
当时他已经在筹备舞蹈教室,也在冷淡中斟酌分手,即将开始的生活被打乱,莫名其妙被打上了一些肮脏的名声。
看在父母的面子上,人们没有太明目张胆地议论他,但背地里的诋毁已经够摧毁心理,他顺利了24年的人生打破于不幸的爱情。
然后他躲到了小县城。
在脱离了柳定城的pua以后,他开始挖掘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学着自己做决定,他可以喜欢粉色,也能够做好一份事业。
但感情这方面,还在努力中。
他明白了恋人之间的疏远是不正常,却还没探索明白,朋友之间的亲密界限在哪里。
他趴在池烈怀里,隐去性别信息,只说前任,只说事件。
他还不知道该怎样和池烈坦白自己的性向,以他和池烈的状态,他坦白就是变相表白,他还没准备好。
只是小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朋友应该是可以牵手拥抱的,只要不亲嘴,亲吻应该也可以吧,但是嘴巴不行,做爱更不行,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池烈一瞬间充满了愧疚与心疼,他赖以得寸进尺的汤老师的宽容,是被前任pua出的认知混乱。
他抱着汤老师,轻轻地抚摸他后脑柔软的头,“朋友可以牵手拥抱,亲吻要看情况,像我们的亲吻,只可以和我做,别的朋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