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命不该绝,就在胡非想要解决我们的时候,楼下传来如“轰隆隆”
的声音。这种声音似曾相识。迟疑了一下,我便明白了,我的救星来了。但是胡天震他们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互相望了望,胡非最先抢到窗台边,隔着绳网观察外面的世界,他说:“老爸,下面好多人呀。都是些部队里的人。还有四辆坦克。正对着我们的大楼呢。”
郭重阳答:“是吗?是你请来的吗?”
胡非正想答话,猛然惊醒,假如答了这句话,那刚才那“老爸”
两个字岂不是称呼他了么?此时瞪了郭重阳一眼。胡天震显然不明究竟,他说:“不是我们的人。先把这两个人带进去。我当然知道,是倪将军带人来了。梅风和胡非听了命令,正想行动,倪将军己经领着两位护卫横冲直撞地冲了进来。他们进来之后,很多手里扛着枪的同志随之围了上来。“谁是胡天震?胡天震是谁?”
倪将军的声音跟他的人同时出现在屋子里。郭重阳指着胡天震嚷:“他就是!倪将军,您再晚来一分钟,我们就没命了。”
胡天震十分尴尬,但他很快就变了脸,说:“我只不过跟后辈开玩笑,哪用得着那么认真呀,开玩笑的,没事,没事。”
倪将军瞪着胡天震,认真地说:“最好别在我面前开玩笑,我的坦克、手枪可不会跟你开玩笑。”
胡天震满脸陪笑,说:“那是的,那是的。”
倪将军见我受了伤,便问:“你怎么啦?”
我说:“着了他的道儿,我身中‘坤元咒’邪术。跟小奇的情况一模一样了。”
胡天震劈头就说:“呃,你可别乱讲,什么邪术不邪术的,没那回事。。倪将军拔出手枪,指着他说:“少在我面静装蒜!”
胡天震谦卑地说:“我哪敢啊,您是将军,我只是个小小地市长哪敢在您面前耍花招?”
“谅你也不敢!”
侥将军恨恨地说。他们两个比起来。倪将军高大威猛,极具威仪;胡天震矮小委酸,毫无风度。我生怕侥将军也着了他的道儿,马上上郝。附在倪将军耳边说“这个人会施。坤元咒,,很有可能就是苏奇老爸要找的人。”
“当真?”
倪将军问我说:“不错,刚才他让人先把我弄伤,见血,然后趁我不备就施了法术,这不过是几分钟之前的事情。哪里有假?小郭也是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倪将军脸色陡变,瞪大了虎眼盯着胡天震,胡天震当然没听见我说的话,但倪将军的脸色,就是瞎子看了都会发怵,胡天震说:“有事不妨好好商量”
倪将军说:“你这个败类,我问你。当年掉进太平洋里没有淹死的混蛋是不是你?”
胡天震说:“怎么会呢?掉进太平洋里还淹不死?再说啦。我胡某人并不会游泳。”
果然是老狐狸,倪将军发怒的时候,他尚还心慌,只是一转眼地功夫,就平静了下来,说话巳经不像刚才那般惊慌。倪将军正想发作,郭重阳拉着他到一旁,低声说:“倪将军。我们并没有证据,不如暂时放他一马。不如暂时退一步,您可以马上通知小奇的爸爸,让他急速回国,来认人一旦确认。再收给他不迟。”
倪将军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这才压下心中怒火。我说:“万一他跑了怎么办呢?假如苏奇的爸爸一回来,他跑到国外去了呢?”
倪将军说:“他敢!”
说着,双眉一横,转向胡氏父子说:“姓胡的,你在城里私设赌场,从今天起,这里地一切都要充公,任何人都休想离开这里半步!”
他的意思很明显,是想将这里包围起来。胡天震说:“私设赌场?我可是经政府部门批准的。”
倪将军说:“我就是政府,我什么时候批准你了?就算我以前批了,现在不准了,行不行?”
胡天震点点头说:“行,行,行。我明天把这里的东西全部充公!可你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啊?”
倪将军说:“你没犯事我当然没权利限制你;可你现在犯了事,伤了人。我就有权抓你。”
他又转向身后的护卫,以雷霆般地声音说“马上打电话给警察局,问问他这个局长是怎么当的!”
“是!”
那人领命而去我和郭重阳随着倪将军下了楼。这次要不是他来得及时,我们就没命下来了。到了楼下,只见四辆坦克直翘翘地对准了大楼可能进行轰炸。另外还有上千名士兵将大楼围得水泄不通。倪将军下令:“只要有异动,随时都可以开火!”
他又对我说“你的伤怎么样?”
我苦笑一下,说:“我总算明白了小奇的痛苦很痛,不过也好,事情到了自己头上,说不定可以想出解救的办法来。”
倪将军说:“凡事都别勉强,顶多两天,两天之后,等我姐夫回来认人之后,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我说:“我怕事情没这么顺利,胡天震潜伏三十来年,一直没有音迅,到了今天,他却敢公然抛头露面,还敢竞选市长,显然有恃无恐”
倪将军深思一会,才说:“任他有三头六臂,统统都砍了。你有什么想法呢?”
我说:“现在大楼被包围了,胡氏父子插翅难飞。最要紧的就是等苏奇的爸爸回来,您想想,他一个人在国外,万一出现什么意外,那怎么办呢?”
倪将军说:“你放心。我姐夫的行踪没几个人知道;我会马上通知他,要他尽可能地绕几个***,摆脱一切可能埋伏地路线,不会有事地。”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没有把握。
郭重阳说:“要不,我们去接应他吧,出事就不好了。胡氏父子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
倪将军说:“你们出发,目标太明显。这方面我会亲自派人我突然想到了蓝海若,以她的身手,有她都去接人,自然万无一失。但倪将军这方面没必要拒绝。毕竟保镖越多越安全。我说:“那好吧,您尽快吧。迟了恐怕会有变故。”
我们又说了几句,告辞回家去眼见事情就要水落石出了,我的心越发紧张,生怕自己苦苦追寻的结果跟想象中大相径庭,那确实让人难以接受。我又想到家里那本难念的经,跟她们三个女孩子住在一起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总不能永远这样下去吧。唐绢和吴影莲跟学校请的假期早就超过了,连续请的一个月也快过完了。这些事情以前想想无妨。现在受了伤,一想伤口就痛。郭重阳只送我到家门口,就想趁机溜掉,我拽住他说:“进去喝杯酒再走不迟郭重阳狡猾地笑着说:“你得了吧,屋里三位大嫂。每人打个招呼,嘴巴都干了,不进了,兄弟我先走也!倪裳嘎嘎!”
这小子忙着泡妞去了,年轻人嘛,也很正常我只好独自进门,正盘算着如何瞒过后背的伤痛,免得她们担心三位妹妹像是闻到了气味似的冲了出来。围着我,关切的表情看了让人心碎。唐绢说:“什么都别说了你快进来坐好,我替你包扎一下。”
说话的时候,俏脸生晕,语气温柔,听得我心头一热,暗想,上天待我不薄,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好女孩子关心着我我依言进了屋里,何碧早就将砂布,绷带这些东西拿来了。莲妹陪我静坐着,轻咬着手指,暗自唏嘘。唐绢解开我的衣服,替我包扎我说:“眼睛真利啊,还没进屋就被你们看出来了。”
吴影莲说:“绢姐姐在楼上的窗台上望了几个钟头了,你和小郭哥哥刚出现在街头的时候,她就觉得你走路有点不对劲了。要不是受了伤。怎么会要人扶着呢?”
真是太让人感动了,她守望这么久,对我深情实难想象。转念一想。既然唐绢在楼上,她们两人定是陪在她左右,只是不好意恩说出罢了,她们对我情义别无二致。我说:“我也没啥事,别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