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见到到手的膏药,还觉得有些恍惚。
他眼光闪了闪,虽然怀疑事情有些蹊跷,但是嘴上也答应了下来:“我答应你,小言,绝对不给别人。”
史密斯刚收好痔疮药,这间房间的大门,忽然就被人踹开了。
“砰”
的一声。
长廊上橘黄色的灯光,倾斜的打在了门口处的男人身上。
男人肩宽腿长,穿戴着做工精细的纯黑色西装,看起来十分矜贵。只是此刻,他的脸笼罩在黑影之下,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时言,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怎么转头就忘了?”
男人冰冷的声线极其具有压迫感,时言一听就怂了,差点腿软跪倒在地上。
这是薄砚川的声音。
靠靠靠!!!
这崽子怎么找过来了!!!
当着史密斯的面,他、他该怎么解释。
史密斯看到薄砚川来时,还怔了一怔。
但是看到他对时言的态度时,当即又想起了时言说过的话,于是,他也冷了语气。
“薄先生,我的中文老师教过我,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你这么强迫小言,是非常不绅士的。”
闻言,薄砚川轻嗤了一声。
他眼角余光睨过史密斯,本就厌恶史密斯的薄砚川,此刻对他更不顺眼了。
“你绅士,绅士到拐着比自己小了十多岁的小崽子过来参加晚宴。”
史密斯被他噎了一下,半是解释,半是谴责:“薄先生,我是认真邀请小言过来参加晚宴的。并非像你一样,强人所难。”
再次听到“强人所难”
四个字,薄砚川都要气笑了。
是他对小孩太过纵容了,让他现在依然觉得,自己是在强迫他?
可笑。
薄砚川脸色更冷,他已经没有耐心和他们周旋这种文字游戏,男人菲薄的唇瓣张阖,带着心寒的漠然和讥诮。
“史密斯,就算我强迫他,你又能怎么着?”
闻言,史密斯表情有一丝皲裂,神色也越来越复杂,像是吃到了惊天大瓜一样。
所以,小言没骗他,薄砚川真的是在逼迫他交出痔疮药?
也怪不得,时言会甘愿把痔疮药送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