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
薄砚川变成了地里的小白菜,它裹着青翠欲滴的白菜叶子,窝在泥土里,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午时三刻,日头越高,阳光曝晒。薄白菜娇气的抖了抖自己的白菜叶子,将鲜嫩的白菜心用枯黄的叶子盖起来,生怕自己身体里的水分,被阳光蒸走。
也是这时,田地里面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一个大黑拖鞋倏的映入眼帘,来人脚丫很白,但是沾了许多泥土,一看也是在地里面劳作过的人。
薄白菜愣了愣,他一抬眼,就看到了扛着锄头俯视着他,对他邪笑的时言。
时言白净的脖颈上,随意的搭了条颜色鲜艳的土蓝色毛巾,一顶草帽高高戴着,嘴里还叼了一根狗尾巴草。
或许是田地里面长的野草太刺拉,时农夫忽然觉得,脚被剐蹭的有些痒。
他随意的吐掉狗尾巴草,然后从大黑拖鞋里抽出单只脚丫,对着另一只脚踝的瘙痒处,用脚趾随意的蹭了蹭。
“哎呀呀,这个就是王二狗的白菜地。没想到,这狗贼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种的白菜还不错嘛!”
薄白菜听着他的话,心底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时农夫又呸了一口:“但是这小子,居然敢用锁链锁我家的小白菜。看老子他妈的,不把他的白菜地砸的稀巴烂。”
说着,时言恨恨的、高高的扬起了锄头。
他的锄头一看就是磨砺过的,在阳光下铮亮铮亮的。
娇气怕晒的薄白菜,看着锄头朝着自己砸过来,当即就吓得叶子乱颤。
“吭…”
一道极大的噪音落地,周围飞溅起阵阵黄土。
锄头刚刚好,掠过薄白菜,打到了他身旁的那颗白菜上面。
伴随着一阵汁水四溅的声音,一旁的白菜,被噶了大半截身子,锄头挑起菜心,扬落到周围的土地上。
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薄白菜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抬起头。
时农夫满脸狰狞,“他敢锁老子的小白菜,特么的,老子要砸碎这群白菜。”
接下来长达四个小时的时间,时老农一直在勤勤恳恳砸白菜。
“吭…”
“吭…”
“吭吭吭…”
薄白菜明明看到,时农夫的锄头对着他砸下来了,但是落地后,却总是能和他差了一毫一厘,砸落到他的身边。
这场惊吓的砸白菜劳作,一直持续到了太阳落幕。
时农夫“呵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