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奴才被召去了慈宁宫。”
沈归薏如实回答。
她绕过书桌,为严淮湛研墨。
“太后倒是对你十分上心。”
严淮湛随手将奏折放至一旁,又拿起一本。
他看似只是随口一说,可自从听了他与越行的对话,沈归薏总觉得严淮湛这番言语中尽是深意。
是在敲打她吧。
可她并非曲燕秋派来的密探,她能说些什么。
正想着,公公入内:“启禀皇上,余答应突然中毒,危在旦夕。良妃娘娘特派人来请皇上前去查看一二。”
严淮湛脸色一垮。
刚选秀完不久便闹出了人命,此事传到前朝也不好交代。
他当即放下手中事务,起身前往秀芳阁。
彼时,秀芳阁内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太医在里面为余答应医治,一众妃嫔则在外殿等候。
沈归薏跟在严淮湛的身后,与他一同踏进房间。
待看见跪在地上的两名宫女,她心下一惊。
“启禀陛下,余答应薨了。”
太医走出屏风,哆哆嗦嗦跪在地上。
“什么?”
程若止一双杏眸睁得浑圆。“这怎么可能?昨儿个余答应还来锦绣宫与本宫闲叙,瞧着身子健朗得很,怎么会……”
话到最后,她似是不忍心,默默将头偏向一边。
“良妃娘娘有所不知,余答应这次中的毒药效极猛,只消服下,不出一个时辰必死无疑。”
太医同她解释。
严淮湛的脸色愈来愈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昨儿个余答应与臣妾闲聊,看上了臣妾身上的锦缎。这锦缎乃是臣父兄早年在边疆杀敌时所得,本就没有几件,便收拾了今日送去。谁料刚刚送到,就传来她中毒的消息。”
“听太医说,这毒便是沾在了这布匹上面。”
程若止娓娓道来。
随即,她语气着急,连忙解释道:“陛下,臣妾绝非在布匹上藏毒。臣妾根本没有害余答应的必要。”
“这布匹还有谁经手过?”
严淮湛冷声追问。
“她们两个。”
程若止看向跪在地上的两名宫女。
“皇上,奴婢没有给余答应下毒!还请皇上明查!”
二人惶恐不已,止不住的朝严淮湛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