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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绿林道尾声(第1页)

生逢乱世,绿林道也是一条人的生存之道。

不管是强盗也好,土匪也好、胡子也好,大碗喝酒大块儿吃肉,大称分金银不过是一种美好的忽悠。

四奶奶的笔记读完了,我没找到一处有关这样的记载。水泊梁山毕竟是小说,关东胡子才是是真实的存在。

东北人,上溯两代几乎家家与胡子有关,没当过胡子也被胡子抢过,糟蹋过;没当过胡子,也打过胡子,见过胡子。所以一旦聊起胡子来,多数都能讲出点故事来。不过,年轻人一旦听了胡子的故事,他们多数羡慕不已,眼睛放光,大有恨不相逢绿林道的遗憾。梦想那种占山为王,打家劫舍,骑着大马把酒喝,搂着女人吃饽饽的逍遥生活。

其实这种想法,主要是来自文学作品影视作品的误导。影响最大的一是四大名着之一的《水浒传》,一是曲波先生的这部《林海雪原》。小说家言,不过是艺术的渲染,文学的创作。

东北老乡有一句话——当一天胡子怕一辈子兵。再强横的匪股也怕官兵,为什么?再无能再腐败的官兵,也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供给不愁子弹。胡子的日子可没那么好过,吃穿武器弹药都得玩儿命抢来,就算得手一回也用不了几天,下次还得玩命。小一点的匪股连土财主老百姓都害怕。东北的财只要是修上院套,筑起炮台,找几个炮手,叼着烟袋就能干灭一伙胡子。老百姓要是现谁是胡子,或报官或群起而攻之,十有八九小命不保。

野菜野果,野鸟野兽充饥算是好日子,挨饿则是天天难免。至于穿的,则是不管什么颜色什么料子,能防寒防蚊子就可以裹在身上。无论什么样的匪股,穿的都是五花八门,破破烂烂。光鲜的只有少数的头目,至于那些小喽啰、匪崽子,光着屁股跟着跑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儿。至于武器也绝不向人们想象的那样精良充裕,久闯绿林,侥幸活得长的惯匪或许能弄到一把大肚匣子,其他人能有支老套筒汉阳造那就了不得了。有支洋炮算是奢侈的,多数是大刀扎枪,寒碜的还有铁叉镰刀镐头等农具。即便有枪他们也绝不敢胡乱用,除了害怕暴露外,最主要的是没有补充。花钱买不但没那么多钱不说,还很难买到;动武去抢,多数目标惹不起,不但抢不来,弄不好还被别人打死了。

“胡子能像军队一样么,尤其是你们的军队,有党纪有国法有信仰。胡子是什么?亡命之徒,一言不合,刀兵相见;一事不顺,便动杀机!杀人放火,砸窑分赃,谁能确保手下不起二心?外有官兵,家有内贼,我崔某要是像现在这样酣然大睡,那座山雕不知道死了几回了。睡觉枕下藏枪,床边挂剑;走路只走人后,不走人前;吃饭查色闻香,别人动口再伸筷儿……”

这是我在《林海雪原》中为座山雕这个角色写的一段台词。他们就是匪,就是盗,绝没有什么义匪、侠盗之流存在。所谓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的义匪侠盗,不过是小说家言,人们美好的幻想。

胡子或许不怕送命,但最怕负伤;他们或许不怕冻饿,但害怕生病。负伤只能咬牙挺着,实在挺不住,只能靠大烟麻醉自己;生病只能熬着,实在严重了还得指望大烟。可是,大烟比金银还难得,比枪支子弹还珍贵。胡子头目或许还能弄点大烟,小喽啰崽子只能忍着,轻伤忍得溃烂成重伤,最后被甩掉或撕掉;小病忍成重病,最后被淘汰出局,也是死路一条。在匪群中有饿急眼了吃癞蛤蟆中毒的记录,也有渴急眼了抢喝马尿火拼的现象。

胡子,残害生灵,草菅人命;同时,命悬一线,九死一生。作为一群罪恶的生命,没有一个结局是好的。

就如上边座山雕说的,胡子走路,越是地位高的胡子,越是走在其他人的后面。这绝对不能客气,如果你客气非要请大当家的走在前面的话,那你死定了。绺子里的胡子,不论在哪里吃饭,筷子绝对不能横放在饭碗上,绝对不能说“饭”

字。再比如匪股下山抢劫绑票,无论目标多么诱人,一旦半路遇上尼姑或者一头驴,绕不开就掉头回去,买卖不做了。

人们都知道胡子都要讲黑话。在绺子内部,把说黑话称为——吐春聊典。

黑话的来源先是来自各个行帮的切口、行话,再有就是为了保密起见对生活中各类事物的曲解描述,另外一部分就是胡子们为了接头联络自行规定的暗语暗号。这些秘密语汇在东北(也包括关内山东河北的土匪)经过一两百年的使用育,形成了独特的黑话系统。由于匪股多如牛毛,土匪遍地都是,胡子的黑话最终展成为最严密最完整的第二语言体系。

东北胡子不但多如牛毛,而且形形色色,花样百出。山林地区有啸聚山林的山匪,江河湖泊沿岸有水匪,草原地区有马匪,就是治安比较强一点的平原农耕地区也有农忙种地农闲为匪的胡子。在这当中还有不少沙俄、日本的外国胡子。

俄国胡子——花膀子队。

19o5年日俄战争爆后,日俄两国除了在战场上厮杀外,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对准了活跃在东北大地上的土匪。沙俄军队的高级参谋马德里朵夫大校认为:沙俄在他国土地上作战,情报搜集是个大问题,为了有利于军队作战,必须组成由俄军领导的当地人组成的别动队。他的主张引起了俄国远东军总部的重视,于是委派他在东北招募土匪武装协助俄军作战。为了统一管理与协调,凡是应募的土匪都在肩膀或手臂系上白毛巾,老百姓私底下将他们称为“花膀子队”

。大名鼎鼎的狗肉将军张宗昌、辽西巨匪金寿山都曾在花膀子队干过。

与之相应,日军也开始紧锣密鼓地收买东北土匪。具体实施这一行动的是花田仲之助、乔铁木等人。花田仲之助是日本参谋部的少佐,此人早在日俄战争前就化装成云游僧,在中国东北四处刺探情报。学会了一口流利的东北话,与各地的土匪混得很熟,土匪都称他为“花大人”

。日俄开战后,花田即极力游说日本军部高层,收编、训练当地土匪打击俄军,此举得到日军参谋长儿玉源太郎的支持。于是,这位花大人带着巨额军费,在凤凰城扯起白底红字的大旗,上书“满洲义军”

,开始招兵买马,一时间,与之相熟的土匪如蝇逐臭,蜂拥而来。

日本胡子——江大辫子。

这个人的日本名字叫道见勇彦。19o2年进入中国充当间谍,并开始模仿中国人的生活方式,蓄长留辫子,还起了个中国名字——江仑波,报号江大辫子。他在日本关东军桥口中佐的的支持下,挂起“东亚义勇军”

的旗号,招募散居各地的零星土匪啸聚辽西,洗劫周边村屯无数。后来在巨流河以北的九门村被俄军哥萨克骑兵打散。不久,江大辫子又收买黑山着名土匪头子田义本,为祸一方。

日本胡子——天鬼绺子

辛亥革命前后,在吉林的延吉汪清合龙一带崛起一支土匪绺子。大当家的五大三粗,体态彪悍,蓄着两撇儿浓浓的八字胡,报号天鬼。不知道的都以为他是中国人,其实此人是个倭寇!他是个日本浪人叫薄益三。他的手下也都是日本的退役军人、浪人,是一只地地道道的日本胡子。

他们先是和吉林匪股刘宗、杨振清、于小钉子等联合砸窑绑票劫掠民财和武器。后来他又编成以重信义、小滨原上以及报号“乐天”

的野中壮介为的三只胡子,以策应谋划“满蒙独立”

的巴布扎布匪股。巴布扎布匪乱被平息以后,薄益三已经腰缠万贯,到关东洲当上了资本家。不过他的侄子薄天龙又拉起了绺子,报号白龙。

日本胡子——铁甲绺子

中国人当胡子多数没有好下场,日本人到东北当胡子,在军政两界的暗中怂恿支持下,多数了大财。这让一些狂暴分子痴迷、疯狂,甚至当胡子上瘾!

日本福岛县有个叫根本豪的家伙,从6军退役后一心想到中国东北当胡子。他192o年到东北,一边经商一边学习汉语,模仿中国人的举止言谈。历时三年果然学成,不仔细考察还真都以为他是中国人。此后他几经周折,到处寻找土匪绺子,功夫不负有心人,1923年冬天他在双阳长岭子挂住,进了九阳山的匪股。

此人一旦当上胡子便大展身手,屡立大功,很快就当上了匪股里的二当家。后来竟然傍上了张作霖的铁杆儿张宗昌,几次帮了张宗昌的大忙,也因此了大财。不过他开了买卖以后,并没有安心做生意。他把店铺托付给别人,依然到九阳绺子当他的二当家。

俄国人和日本人的推波助澜,他们的钱财和先进的武器却使土匪如虎添翼,使官军穷于应付,屡剿不灭,给东北埋下了一个巨大的祸根。尤其是小日本,不但男人来东北当胡子。日本女人也有在东北当胡子的。

日本胡子——女匪菊子

叫菊子的日本女匪头子还不止一个。

一个叫河村菊子,日本长崎人,十五岁便流浪到中国北京,后来嫁给一个山东人。不过她认识一个日本浪人冲桢介,并成了他的情人。冲桢介因为盗取中国情报被枪毙,菊子誓为其报仇,于是投身到热河大平房王宗云匪股中,靠几分姿色与土匪头目杨大新勾搭在一起。王宗云被官军击毙,杨大新成了大当家,河村菊子成了压寨夫人,报号“小金凤”

。不久杨大新阵亡,菊子成了大当家,亲自率领匪徒烧杀掠抢。太平洋战争爆后,六十多岁的河村菊子死于哈尔滨。

另一个菊子是大名鼎鼎的西伯利亚阿菊。这个菊子是九州熊本县人叫山本菊子。7岁被卖到朝鲜,辗转流落到东北从事皮肉生意,后来阴差阳错当上了军阀靳云鹏的爱妾。靳云鹏被打死后,山本菊子流落到西部利亚,投身一名叫孙花亭的暗匪身边。后来孙花亭在北满吉林一带拉起绺子,西伯利亚山本菊子就成了压寨夫人。她经常身穿毛皮背心,手持双枪,纵马山野,杀人放火,无所不为,成为一个野性十足的女土匪头子。同时因为她通晓中俄朝日四种语言,为日本侵略者做了大量谍报工作,被人称之为西伯利亚阿菊。

东北土匪还有个鲜明的特点:背景复杂,有人豢养,堪称政治土匪。这些土匪,跟过俄国人、日本人,也跟过军阀。抗战胜利后,更是被国民党收编,疯狂残杀翻身农民,破坏土改。

也就从那时开始,人民解放军打到哪里,剿匪斗争就开展到哪里,直到建国初期,彻底扫清了全国境内的武装土匪。不但东北大大小小的土匪被消灭殆尽,直至东起大海,西到新疆西藏;北起黑龙江南到广西海南,真正做到了完全彻底干净的清除匪患!

中国人一直幻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理想社会,时至今日,路不拾遗我们还无法完全做到,但夜不闭户却是不争的事实。无论城市还是乡村,你有多少财富都可以安心睡觉;无论姑娘媳妇多么漂亮性感,都不必担心被抢被劫;无论你行走千里万里,都可以一路顺风,一帆风顺。道理还是那条陈旧的道理,没有外鬼起不了家贼。任何不安分的因素,没有外来势力的侵染都成不了气候。但篱牢犬不入,家和万事兴,而乱世英雄起四方,有枪就是草头王的时代已经尘封。

四奶奶的四大本的最后一页写着:民国三十八年冬,大军出关,乾坤定矣。

我根据她的笔记拖拖拉拉,写完了一部《绿林道》。

码完最后一个字,我觉得很美。可是一旦布出来还是觉得漏洞百出,很多地方驴唇不对马嘴。

感谢各位读者朋友,忍受着种种不畅跟着我一起走了一趟绿林道。

奉上衷心祝福!

2o24年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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