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曦固執要把季宸風送回家,季宸風也只讓他送到了門口就想趕人了,因為母親的情緒有問題,季宸風怕母親亂說話,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
寧大校草見季宸風站在門口一直不肯走進去就知道這個小傢伙在趕人了,於是他眯著眼睛笑著說了一聲:「那我們明天見,早點睡。」
「啊啊。。。。。。你也是啊,晚安。。。。。。」
這話一說完,季宸風連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他不明白自己好好的一個直男,怎麼對上寧長曦就好像犯了花痴一樣。
明明很討厭他啊,可和他說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討厭不起來了。
季宸風見寧長曦終於走遠了,他鬆了一口氣,回到了家,看見母親在剪自己的頭髮,真要命,他認為有必要帶他媽媽去看病了,這是真的有病,還病得不輕。
然而,他們家沒存款了,母親又生病了,再這樣下去,他讀書都沒錢了,在就幫工做兼職也只夠錢給他上學用,母親現在這個樣子,明顯神經失常。
季宸風嘆氣,開始翻家裡面的柜子,翻騰了個遍,甚至把他存了十年的小金豬存錢罐也給敲了個破碎。
全部錢加起來一共是三百二十五塊六毛。
季宸風忍不住要發笑,這個世界只有一種治不好的病。
那就是窮病。
因為窮,所以決定要放棄治療。
第32章這不是我要的純真瑪麗
有什麼辦法可以快得到錢呢?
那天季宸風在知乎上看見這樣一句話「所有容易來錢的方法都寫在刑法上了,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勇氣去做。」
其實光是勇氣哪裡夠,還得本事和運氣啊。
季宸風煩躁得不行,他望著母親那張憔悴得不行的臉龐,他打算鋌而走險一回。
一個人作案,那肯定不行,他可以干點啥?
是偷還是搶,是拐還是騙?
就自己這個智商能坑誰啊!
一個人能幹的事情太少,又沒有人幫忙,想要兩個人又沒有合適的幫手,而且他現在根本沒有頭緒,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做點什麼。
算了,還是先去上班吧,先把工資拿到手,之後再來考慮自己應該去做什麼。
季宸風慫了,慫到極點的他只能乖乖去上班,他擔心母親會出事,乾脆就把他媽媽鎖在房間裡了,像她目前這種神志不清的樣子,季宸風是怕她媽媽出門了就記不得路回家了。
他已經沒了父親,他不想連母親也沒了,季宸風真的不想做。
。。。。。。
晚上十二點,1978依舊歌舞昇平。
其實酒吧街常年都是一副模樣,台上妖嬈的身段不見有熟悉的臉,台下貼身的熱舞,耳邊是讓人聽了發瘋的音樂。
風景還似舊年,只是這裡的人換了一圈又一圈。
季宸風從來就不是什麼好學生,乖巧二字也與他不搭邊,只是他這人確實沒有朋友,平時在學校里也很少說話,於是大家對他也就只剩下一個「呆子」的印象。
今晚已經是最後一天了,過完今天,國慶長假也就結束了,他可以拿到一筆工資,雖然不多,但總比沒有要強。
季宸風這頭剛剛收拾好一桌,他發現寧長曦那傢伙又出現了,他的身旁依舊是妖男如雲,一個要比一個騒,兩個人的目光對上了,寧長曦就對著季宸風點了下頭。
為了表示自己禮貌,季宸風也只好笑了笑,寧長曦很喜歡喝「血腥瑪麗」,似乎每來一回就要點一杯,這不,他一看見了季宸風就招招手喊他過來,季宸風也只好很不情願地走了過去。
寧長曦這迷人一笑,深邃的眸子緊盯著一個方向,立馬迷倒了一旁的妖男,順道也把季宸風迷住了。
該死,這男人怎麼長得那麼好看。。。。。。
季宸風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內心深處發出這樣的感嘆,他這完全就是每對視寧長曦一次就要被他迷住一次。
只聽那性感的青年音說道:「給我來一杯純真瑪麗。」
季宸風呆住了,臉一熱低下頭回道:「啊,好的好的。。。。。。」
可憐的季宸風由於一抽記錯了寧長曦點的雞尾酒,直接給他上了一杯「血腥瑪麗」。
寧長曦一入嘴,皺眉喊住了季宸風:「等一下,你是給我端錯了酒嗎?」
季宸風抬起頭眼睛睜得很大,他很驚訝地問道:「你要的不是血腥瑪麗嗎!沒錯吧,你每次點的不是血腥瑪麗嗎?」
寧長曦忍俊不禁:「我確實經常點血腥瑪麗,但我這次點的是純真瑪麗。」
一旁的妖男紛紛點頭為寧長曦作證。
「對啊,寧少點的是純真瑪麗,上錯了酒我們可不要呀,你自己喝吧,記得賠一杯純真瑪麗。。。。。。」
季宸風現在實在有點慌,他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指不知所措,也不敢抬頭,他想起來了,確實是自己腦子懵了記錯了,給寧長曦上了血腥瑪麗。
按照1978的規矩,上錯了酒就得當著客人的面把錯上的酒一口清完,還得賠客人一杯的。
季宸風一想到自己的工資,他的心就在滴血,眼睛就想掉眼淚,他這不長志氣的腦子怎麼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寧長曦見到小傢伙一臉慌張的樣子,他也不想為難他,想了想就讓他喝幾口酒算了,也不用他賠。
畢竟血腥瑪麗本來就是他很喜歡的酒,今天點純真瑪麗不過就是為了嘗試一下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