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神志清醒,肯定二话不说先把人藏起来,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跟他们讨论惩不惩罚的事。
毕竟人在自己地盘上,不管怎们样,都能护着他。
这下倒好……
雪朵见魏晓雪阴着脸不吭声,以为她跟自己一样觉得窝火,就更恼了。
“您都没瞧见,他们族长带着大队人马来要人时,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说是来攻城的,我都信。当真气人!”
雪朵低哼一声,又说:“那族长说,定会对佐臣狼严惩,给我们个交代。可又怎知不是缓兵之计,实则有意维护呢?”
“那倒不会。他们对异化子的管教颇为严苛。又出了此事,定然不会让佐臣狼好过。”
药师说着,突然看了眼魏晓雪,眸中透着些惋惜。
“族长,他此番再次伤---”
“啊啊啊,咱俩聊聊!”
泽穆刚气势汹汹地开口,就被魏晓雪乱叫着打断了。
“什么再次?”
雪朵还一脸蒙圈,就被药师拉了出去。
一时间,屋内陷入沉寂。
“您这回又有何说法?”
泽穆看着她,脸色很是难看。
“他是咬了我,但、但没咬出血啊。”
魏晓雪绞尽脑汁地想着,突然灵光一闪。
“哎,对了!有、有可能是他心急救我,走得快了,不小心绊倒,牙磕到我肩上了。”
一通胡乱辩解后,泽穆已经明显冒火了。脸色铁青,双拳握得嘎吱响,“这种说法,您自己可会信?”
当然不信啊!
这摆明了就是在糊弄人。
魏晓雪暗想着,却又继续开始糊弄,“信啊。我自己说的话,我肯定相、相信。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总不能让大家都跟你一样想吧。”
泽穆皱着眉,半张着嘴“哈”
了半天,完全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我、我是说,对待同一件事,大家立场不一样,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你是站在护卫的角度,当然会觉得所有的伤害,都可能是刻意为之。可我不一样,我是……”
“您是何立场?”
泽穆忽然接话,声音里压着一团火。
“我是管理者的立场啊。那肯定要俯瞰全局,思考各种可能性。佐臣狼是异化子,肩负着维系两族关系的使命,怎么会这么明目张胆地伤害我呢?”
“您这是偏私!”
泽穆突然一声吼,吓得魏晓雪脸色刷白。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大的火,像头被激怒的雄狮似的,一双眼睛瞪得浑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