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若桃又将视线移到宋溪风的身上,紧接着若桃哑然失笑,这个宅子的主人一定不会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没有原因的,若桃就是这样固执的认为着。
笑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居然又笑了,此时,宋溪风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宋溪风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从小在众人的追捧宠爱下长大,俊美的外表,绝世的医术,下马能文上马能武,这样一个骄傲到不可一世的男子,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着同一个女人的嘲笑。
是的,嘲笑,他宋溪风在若桃的眼底看到的,就是赤裸裸的嘲笑,他受不了,更不能接受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子的嘲笑,于是乎…
宋溪风几步奔到若桃的床前,他一把掀开了盖在若桃身上的被子,捏起若桃的下巴,不顾若桃的挣扎,将瓷碗中的药水一口气通通灌了进去,宋溪风满意的扔掉了手中的瓷碗,唇边挂起淡淡的笑容,居高临下的看着剧烈咳嗽的若桃。
这边的若桃不断的剧烈的咳嗽着,原本白皙的脸庞因为巨咳而变得微微红,突然若桃的喉咙处传来一阵腥甜,若桃一个没忍住,张开嘴巴,不小心将喉咙中的液体尽数吐到了站在床边的宋溪风的身上。
宋溪风原本挂在唇边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待看清楚自己身上的那片猩红后,宋溪风的心有那么一刻的后悔,他慌忙扶着若桃躺下,麻利的从身上拿出银针,稳准狠的扎向了若桃不知道的穴位。
半响后,宋溪风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一根一根的收拾着自己的银针。若桃看着宋溪风,慢慢的问,“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救我?”
若桃的话愣是把宋溪风问的一愣,手上收拾银针的动作也在不禁意间慢了下来。宋溪风皱着眉,脑海中却在想着若桃的话,自己讨厌她么?讨厌这个只见过一次的姑娘?想了半天后,宋溪风在心里微点了下头,嗯,他应该是讨厌她的。
他宋溪风虽然不是什么很好的正人君子,但最起码在外界人的眼中仍是一个待人温和,涵养极好的翩翩佳公子,从不沾花惹草,对每个人都是那么的温和有礼,尤其是对女性同胞,向今天这样暴躁无礼的对待一个姑娘家,却还是有生之年的第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姑娘总是能轻易的撩起宋溪风的怒火,让他变得失控,变得反常,如果应要给这种情况加一个名称的话,那么宋溪风认为,这就是讨厌。
“因为,只有将你的病完全治好,我才有离开这里的可能。”
宋溪风依旧收拾着手中的银针,看也没看若桃一眼。
若桃眸中的神采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最后她幽幽的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宋溪风没有理会若桃,撩起衣袍,再次大步离开了。
夜凉如水,若桃慢慢的自床上坐起,倚靠在床栏上,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尽管心中有万千个不愿意,但是她的思绪还是不受控制般的再次回到了那个无数次在睡梦中出现的夜晚…
“娘亲,你愿意离开这里,好好的活下去么?”
若桃看着弘时眼中的期待和坚定,自己的心却在狠狠地挣扎着。
是的,她的心在挣扎,狠狠地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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