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软在怀,那丁点误会也叫陆闻顿时没了心思去计较,唇角一勾,便也将错就错,出声逗弄她:“你也知我为国公府世子,那陆莹便是我的小妹,我入她的雅间又如何?”
沈南枝瞳孔一缩,忙不迭伸手推他:“不行,陆莹不知我与你如今还有联系,待会她若是来了,见到你在此处肯定会多想的,万万不可。”
陆闻眯了眯眼,沈南枝的力道压根不足以推开他,他却是定着这股力道俯身向前,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了几分:“怎么,嫂嫂觉得我见不得人?”
陆闻如今鲜少再唤她嫂嫂了,听惯了他唤她“南枝”
,这会一声“嫂嫂”
倒叫那些她奋力压下的背德感再次涌了上来,连忙抬手上移,仓皇无措地捂住他的嘴:“你别这般唤我,我、我如今已不是了……”
香软的掌心贴在陆闻的面颊上,双唇微动便触及了她柔嫩的掌心,陆闻被蒙着嘴发出一声闷闷的轻笑来,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下来,另一手却是在她腰间不轻不重捏了一下:“此前是谁一口一句你是我嫂嫂,这会又不承认了?”
沈南枝脸咻的一下便涨红了。
她之前的确为了和陆闻划清界限不停地提醒他自己是他的嫂嫂,可说到底,她从头到尾哪有半分长嫂的模样。
涉世未深,心机城府压根不及陆闻,本就在国公府没什么地位,更是照拂不了他半分,再者说,她与陆衡甚至都未曾圆房,对陆衡也更无半分男女心思,都算不上真正的夫妻。
即便如此,她仍是嫁入了陆家,这层关系是不会变的,她如今是想着能试着与陆闻相处相处下去,往后兴许当真会逐渐坦然面对这层关系,可现在才哪到哪,她什么都未准备好,况且还发现了陆莹就是那位与她通信的友人,她又怎可毫无征兆地叫陆莹撞见这样一幕。
思及此,沈南枝挣扎了起来,唯恐这会陆莹会恰逢到来,心惊肉跳地加大了推搡的力道:“你莫要胡说八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这事我之后再同你解释,你先离开吧。”
贴近的身体感受到她的柔软,鼻腔蹿进他向来喜欢的那抹香气,陆闻不由分说拘着她,自不可能让她当真将他推开,微微俯身贴在她颈边,贪婪地吸了口气,才低低道:“那是哪样?前不久才答应要试着接纳我,如今就毫不留情要将我推走,所以你仍是只想做我的嫂嫂,并不愿意接受我对吗?”
他又唤她嫂嫂!
沈南枝都不知陆闻这会子是逮着这个点在戏弄她,还是当真在抱怨不满,陆闻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可怜,但那不容拒绝的力道显然不像个可怜人能发出的,被牵制禁锢的反倒是她。
毫无办法,沈南枝只能收回手放缓了身体,硬着头皮回他的话:“不是的,我未曾那样想,我、我并未要出尔反尔。”
陆闻在沈南枝看不到的地方眸光一颤,似是讶异,他的确是带着几分逗弄的意思,于此事而言他从未想过要松口半分,沈南枝愿意也好不愿也罢,他都不会放任她离去,更不会只让她是自己的嫂嫂。
但沈南枝却是自己承认了。
那日沈南枝虽是软了态度,但并未正面回答他,这会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却叫陆闻霎时喜上眉梢,手上力道加重,恨不得能将人揉进骨血里。
多日的阴郁在此刻消散,陆闻抱着她勾着唇角轻声问着:“既不打算出尔反尔,怎冷落我这般久,这几日你不理我,我心里难受得紧。”
沈南枝脸上的热烫逐渐蔓延到耳根,耳畔陆闻低沉的嗓音徐徐传来,勾缠得耳朵里发痒,连带着身子也觉得燥热不已,实在叫人难耐。
陆闻像是撒娇一般,在道完这话后,还在她颈后蹭了蹭,他柔软了态度,她便软了心尖儿,从未想过陆闻还有这样一面,叫她心尖止不住狂跳不已。
沈南枝不由得也放柔了嗓音,轻声解释着:“不是冷落你,我只是不知如何面对你才好,那信……太叫人难为情了,我恐你会觉得我……”
“觉得你什么,可是当我头一次知晓你?我从未觉得你不如旁人,你只是未得机会学,不代表你就比旁人学得差。”
还果真是为了这点小心思,宋时钦说出这个猜想的时候,陆闻是不信的,毕竟就如他所说,他待沈南枝从未有过看轻,他本觉得她也应当是理解的。
可后来他又想到了两人之间的争吵,本就没有缘由,就连他都生出好些离谱至极却又无法控制的胡乱想法来,又更何况沈南枝呢。
这会听到她这般说,心里倒是有些无奈,竟真是为了这等想法叫他被冷落了这么久。
沈南枝听得面红耳赤,连带着眼眶都有些发酸了,这些话陆闻早在之前就向她说过,她不是不知晓,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这会听得陆闻亲口与她说明,那点委屈的小心思又涌上了心头,窝在陆闻怀中便有了几分依赖和贪恋来。
感觉到怀中的身形放软变柔,那原本欲要推开他的手掌也逐渐变为了攀附在他胸膛,陆闻有些心猿意马。
喉结难耐干涩地滚了滚,他微微抬起了头,目光落在她通红的脸,笑得有些蛊人:“还未吻你,便脸红成这样。”
沈南枝羞恼地就要低头,却叫陆闻一把攥住了下颚:“想吻你……”
可以吗?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