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洵心虚,下毒本来这就不是君子所为,现下他哪有脸再说什么,便只默默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顾时笙见他耷拉着脑袋,又羞又懊恼的小模样,好笑道:“怎么?没杀成我很失望?”
“····”
萧洵心里乱糟糟的,也不敢去看对方,与顾时笙相处这些天,他每每都有死里逃生的惊险感,看来得先把棺材准备好。
顾时笙声音沉了几分:“你真的那么想我死?”
萧洵低垂着眸子又气又委屈,“我也不想这样,是你欺人太甚!”
顾时笙沉默了一会,而后无声的叹了口气,想着萧洵应该还在气那晚的事。
他顿时有些懊悔,到底是他没做好准备,他也没想到萧洵的身体还那般瘦弱,哪受得住他那一番折腾,怕是心里有了阴影。
顾时笙站起身来淡淡道:“从明天开始,我来带着你锻炼!”
“什么?”
萧洵一脸茫然,他们在说下毒之事吧?顾时笙突然来这么一句,让萧洵着实有些懵。
顾时笙当真就放过他了?
韩玉在门口冻得打了个喷嚏,正巧顾时笙开门出来,待人走后才匆匆推门而入。
“陛下”
韩玉看着萧洵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忙问道“您没事吧?”
萧洵没有接话,看着桌上那杯毒酒。
顾时笙这样的人,有人要毒杀他,他竟然就这么放过他了?
“啪!”
桌上的折子掉在地上,韩玉连忙拾掇起来呈给萧洵。
萧洵拿过折子,打开看了一番,顾时笙习惯用草书,他的字龙飞凤舞,字字顾盼,字中有情,弦外有因。见解独到,若不论他心怀不轨,倒是个难得的人才。
“陛下”
韩玉见他这几日心神不宁,加之今日这般又宴请顾时笙,也隐约猜到几分“恕奴才直言,陛下如今初登大宝,摄政王权势滔天,陛下实在不宜与之为敌。”
萧洵看了一眼韩玉,叹气道:“朕何尝不知道,大黎如今这般局势,西南不稳,北境不宁,西蜀又乱,齐州君家···君山先生虽是朕的老师,但君家手握二十万守备军军权的却是君远,此人亦非善类,以往各大世家把持朝政,现在顾时笙一来反而将他们全压了下去,顾家是个助力,若的顾家相助自然是好的,可你也看到了,他也不是个好东西,他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他···”
萧洵一想到顾时笙那般欺辱自己就莫名的屈辱又心塞。
“陛下,局势艰难,也只是暂时的,陛下或可试着收服摄政王。”
“收服他?”
萧洵不可置信的看着韩玉“你觉得朕能收服他?!”
韩玉尴尬的笑了笑,“按着目前的情况来说,是有些难,陛下处于弱势,但,万事皆有可能,只要有一点希望,陛下何不试试?”
萧洵叹气:“不知道朕有没有那个命收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