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策在军营忙了几日,刚回城就在城门口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丁文。
丁文将一把钥匙交给了他。
乔星策看着他手中的钥匙,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
“他走前,可有什么话留给我?”
“没有,丞相要说的都在那个匣子里,乔将军自己看吧!”
丁文说完便离开了。
乔星策握着那把铜质的钥匙,匆匆回了北梁王府,将那个匣子翻了出来,插入钥匙。
“啪嗒”
匣子的锁被打开了。
乔星策缓缓打开匣子,里面赫然放着那块刻着鱼纹的玉佩,底下是一封信,他拿出那封信,却现信底下还有一打像是地契的东西,他仔细看了一眼,真是地契,还是在中州城的,他往下稍稍翻了一下,十几张的地契房契,颜故渊竟然在北梁各个地方都给他置办了宅子,就好像不知道他会在哪里生活,索性全买了···
原来,颜故渊从未想过放弃北梁。
可,鱼还回来了,还给他置办了宅子,便是从一开始就想让他留在北梁。
他看着手中的信封,狠狠的将信拍在桌上,胸腔里翻涌着酸涩的怒意。
这算什么?怕他买不起房子吗?还是当作那段时间陪伴的报酬?颜故渊可以不爱他,但不能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他!把他乔星策当什么人了?小倌吗?!
乔星策将信和东西一股脑的塞回了匣子,抓着匣子冲出去找丁文,想将那匣子丢回去。
可丁文早已离开,乔星策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心烦气躁的进了百草堂歇气。
医馆的小厮见他进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过去问道:“乔将军,可是找玉竹大师?我帮你去叫他。”
“不必了!”
乔星策在桌旁坐下,他闷闷道“我就歇歇!”
小厮见他黑着脸,明显生着闷气,殷勤的给他倒了杯茶水:“乔将军这是怎么了?喝口水消消火。”
乔星策一抬眼就见桌子上摆着一坛子酒,他拿过来晃了晃问:“这是什么?”
“哦!这个啊,是张员外的药酒···哎哟!乔将军不能喝啊!”
小厮话还未说完,乔星策已经饮了一大口,一股药草味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小厮忙抢过来抱在怀中:“乔将军知道这是什么酒吗就乱喝?您这么大火气,再喝这酒不怕流鼻血吗?”
乔星策瞪了他一眼:“问心酒么,小爷又不是没喝过!”
最后一夜见颜故渊时,对方就是给他喝的这酒,当时喝了是暖身,现在却是烧心···
就在乔星策烦闷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玉竹挥挥手示意小厮退下,小厮这才抱着那酒坛下去了。
“大师笑什么?”
乔星策的语气中透着不悦,好似被人取笑了一般。
“你说这酒叫问心酒?”
“难道不是吗?”
玉竹在他对面坐下,他想了想道:“这酒只是普通的屠苏酒,冬日防疫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