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准备好了求婚仪式,但是?秦执礼说太土了,让我好好想一想,婚纱也?放了两年,不?知道拿出?来还可不?可以穿,我真就那么差劲吗?让你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
梁枝一动不?动,那双水润的杏眸中带着点?点?的悲切。
父母糟糕的婚姻带给她的阴影太大?,她不?敢想象若有一日自己也?落得同样的下场该如何,她承认,她是?个自私的胆小鬼,可浅薄的爱令她惶恐度日,浓烈的爱出?现在?眼前时,她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这个想法在?她成为妈妈后逐渐的改观,孩子孺慕父母是?天性,她逐渐明?白,缺失的爱不?能从男女?关系上找回来,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东西,当下她的想法只剩下把花花好好的带大?,别的都不?考虑。
回沪市这一趟说跟程清淮不?见面是?假,他是?孩子的父亲,只是?梁枝也?没料到后续的事?情发?生的超出?她的想象。
她以为他们可以平和的坐下,谈谈该如何抚养孩子,最终当成朋友相处。
不?应该是?在?这个深夜,醉酒的男人死死的抱住她不?松手。
好似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推动这一切的达成,等?她发?现,已经晚了。
“对不?起。”
压抑了两年的道歉在?这个夜晚说出?了口,梁枝挣开了他的怀抱,穿堂风略过,吹动她与男人黏在?一起后骤然冷却?的肌肤,“程清淮,对不?起。”
刘芳告诉她,道歉要直视别人的眼睛,清清楚楚的把自己的歉意传达出?去。
两年前的离开是?她不?对,也?是?她没有将这份感情太过轻视,只是?凭借本心去做让自己顺心的事?情,从而伤害了在?这份感情中的另外一个人。
程清淮很好,好到她不?配拥有。
“你在?跟我道歉?”
男人轻笑出?声,眼中布满冷意,“梁枝,你心里有愧疚?”
“嗯。”
梁枝道,“我十分抱歉没有珍视你的感情,擅作主张的生下孩子,但这不?应该困住你,我是?一个坏人,狠狠的伤害到了你,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报复回来。”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在?渴求着她的爱。
“我是?应该报复你。”
程清淮顺着她的话说道:“见你的第一面,我就想把你压在?身下,问?你为什么要跑,又?或者将你绑起来,每天能见的人只有我,我无数次的问?过自己,要不?然只要人也?行,要什么心呢?”
他一边说着,修长的指尖落到了梁枝的左心房。
指尖下就是?不?停跳跃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引起阵阵悸动。
梁枝手里的杯子被程清淮夺下,放置在?一旁,随后她被骤然拉了过去,硬挺贴近柔软,他放任自己暴露出?丑陋的一面,在?她耳畔轻喃:“两年没做了,你一点?都不?想吗?”
初夏的夜清凉带来风,高楼上的室内却?挥洒着一场迟到两年的雨。
……
天大?亮,梁枝从二楼的卧室清醒过来,真丝被子顺着她的肩膀滑落,身侧早就凉了,稍微动一下,腰腹都疼的要命。
身上像是?被狗啃过一般遍布青紫,纤细的腰上仿佛还残留着男人手心的温度。
她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样发?生的,是?从程清淮问?过她以后的那个吻开始,还是?被愧疚冲昏了头?脑,只想着去赎罪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