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听淮桃花眼中的神色,似笑非笑地提醒道:“那你有交往时间过半个月的女朋友吗?”
“她们有对你的审美提过什么意见吗?”
他语气绅士得体,字里行间却尽是揭人短的意味。
苏霈呵了声,翻了个白眼:“随你,那就穿着你的破风衣去见人家姑娘吧。”
盛听淮看了眼天气预报,出门时手里拿了把咖啡色的长柄伞。
他打开门,唇边带笑:“其实吧,人家姑娘的审美,肯定要比你好上很多。”
想到许之澜那弹得断续不连贯的琴声,盛听淮轻挑了下眉梢,若有所思:“不过,可能比我还要差一点。”
苏霈:“……”
苏霈:“瞧把你得意的,有本事当着人家的面说这话啊。”
苏霈:“也不知是谁大清早的开始挑衣服,像个花枝招展的公孔雀一样。”
盛听淮路上闻到苏霈喷在他袖口的香水味,轻微地皱起了眉头。
果不其然许之澜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开口道:“你换香水了?”
许之澜记得他平时身上的味道淡得若有若无,只有很靠近时才能闻到一二。
并非他今天的香水选得不好,其中似乎夹杂了几种调制的香熏。对比他平时用的冷香,显出点别样的勾人意味。
盛听淮轻掀眼皮,笑容散漫:“确实换了,好闻吗?”
他的尾音上扬,仿佛带钩子般容易蛊惑人。容易让人产生误会,觉得他是在炫耀什么一般。
许之澜语气浅淡,听上去像在敷衍:“还行吧。”
顿了顿,她想到了什么,视线微凝:“你看着可不像会用这种氛围的香水,别人帮你挑的?”
许之澜了解他,也容易推断出存在的可能性。
果不其然下一秒,盛听淮没有多想地应了声。
他想起苏霈当时极力怂恿的场景,唇角勾起的弧度有些无奈:“本来不想的,被迫无奈。”
盛听淮对于香水并不感兴,他往常洒一点在衣摆上都不会选太浓烈复杂的。
许之澜方才无意的疑问,让他有种自己在孔雀开屏的错觉。
若是苏霈在这里,想必又要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哥,想开屏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怪香水做什么?”
听了他的话,许之澜轻轻垂眸。
他方才那句“本来不想的,被迫无奈”
,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过度解读,里边仿佛有点无奈又有点宠溺。
她以为盛听淮是用了他那白月光挑选的香水,眼眸轻轻眨了下:“哦。”
盛听淮原本要说的话,对上她这轻飘飘的一个“哦”
字,仿佛一拳打进棉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