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哑的音调,明知故问的懵懂模样,谢州倾到她那边,再次把人捞进怀里,“阿音,你告诉我吧?星霓这么大方是为了谁啊?”
“为了谁你不知道啊?”
黎音笑,“是谁不乖,人家来工作,不是来照顾你小脾气的,别让人觉得咱们星霓爱耍大牌。”
谁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谢州觉得自己这几天已经很克制了好不好。在镜头之外,没有心情费力和别人交际罢了,有的人就爱往上面告状。
他哼出个傲娇的“嗯”
来,鼻息咻咻地侧身覆压,柔软的床铺陷下漩涡,毛茸茸的脑袋拱在人家脖颈上使劲儿嗅。
“宝宝,想不想我嘛。”
巴多胺肆意奔流,心脏柔化成蜂蜜水,他开始问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干嘛呢?”
黎音被他蓬松的短发痒得笑出声,一边躲一边往上抬手去揉捏他的耳朵,不答反问,“你是小狗么,闻什么?”
轻柔的啄吻从唇瓣下移,谢州撩开她颈间披散的乌发,痴痴迷迷地在莹白细腻的肌肤上啃咬,齿面滚过带有温度的水泽,慢慢融化她冰冷疏离的假面。
滚烫湿润的气息在咫尺之间相织纠缠,她水润的眼睛上慢慢腾起了迷离的朦胧,理智在摇摇欲坠。黎音仰着脑袋叹了一声,握住他青筋紧绷的手臂,调整到愉悦的位置。
“我就是的。”
指尖不停歇地抚慰,晶莹剔透的珍珠垂满手掌,谢州竭力忍住奔腾的欲念,在匀不稳的呼气声中抿出玩笑话,“这么久都不理人,我得闻闻主人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话音刚落,柜子上的手机“叮——”
地一声震响,两个人都微微怔了一下。
“谁啊。”
被打断总归扫兴,他嘟囔着,随口问了一句。
而其实上呢,他并没有很在意。黎音接手星霓后,很长一段时间事事亲力而为,谢州很习惯她随时随地的各种工作信息打扰。
而且他知道,她无论何时都不会放任正事不管。
所以谢州像往常一样停下动作,侧身要去帮她拿手机。
“阿州。”
她忽然喊住他。
“怎么了?”
他回过头。
下一刻,微凉而纤细的手臂挽过来,压着他的脑袋往她靠近。
温润清冽的唇颤颤印上他的,小巧的柔软不由分说地探入、勾缠,重重碾转吮搅,舌尖扫过敏感的上颚,柑橘薄荷糖的香气从喉咙捆绑心脏,谢州“唔”
了一声,立即回身将她重新压稳。
从前即使再多亲密时刻,黎音也很少愿意与他深吻。
感官的契合不过是欲望驱使,或者精神性的亲昵才是感情中更高程度的进步与不可替代。
谢州的心砰砰加速,用力摁住她的双手与之相扣,他垂下脑袋,迫不及待地加深这个得之不易的潮湿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