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从昨晚,吃了些少许的兔子肉以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再吃过任何东西。
一方面是因为在漆黑的山洞里,饥饿感已经被紧张所代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山洞。
所以肯定要把食物留到最危难,最紧急的关头。晚上我们三人围坐在火堆旁,吃掉了剩下的最后半只兔子。
把剩下的水也分着喝了,饥饿感仅仅是减轻了一些,更别说吃饱了。
饿着肚子根本没法入睡,也就在天快要亮的时候,曹琳娜趴在我的腿上小睡了一会儿,其他时间,我们差不多都是坐着硬撑过来的。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肖闯用征求意见的口吻问我道“要不然咱们去抓点东西,吃饱了再下山?”
特别他说到那个“吃”
字的时候,我很清晰的听到,曹琳娜肚子里又咕噜了一声。我微笑道
“咱们带上火种,先去找到那天过夜旁边的水源吧!只要找到了那个水坑,说不定就有吃的了。”
其实路上我们碰到过有窝马蜂,肖闯本来是想去熏一熏的。但是我觉得熏蜜蜂的确太慢,而且如果被蛰到几下,可能还得不偿失。
现在我最迫切的,是想回到那个山洞,把曹紫禾和卡特琳娜带过来。然后叫上山下营地的几人一起南进。
所以果断的放弃了熏马蜂的想法,来到那个水坑。我们把火种放到一起,先在水坑喝了个饱。然后再捡来干柴和树叶,堆在火种上生起火堆。
在水坑上下的小水沟里,我们仔细翻找出一些铁螃蟹(在我们老家,管这种山腰上的水沟里,肉少壳硬的螃蟹叫做铁螃蟹)。
我和曹琳娜捧着四五只,只有饼干大小的铁螃蟹。刚丢进火堆边缘,肖闯便传来了一声兴奋的呼喊。
我们扭头一看,只见它从水沟的上游,竟然抓到了一条两寸来粗的菜花蛇。兴奋地一边朝我们挥手,一边往下走来。
在山林里,怎么会有菜花蛇?我虽然有点纳闷,但也没有多想。菜花蛇可是难得的美味。
此时我们三个人,身上可都是带着刀具的。三下五除二便将菜花蛇去头去皮,去掉了内脏。
菜花蛇是属于比较细长的蛇类,所以两寸来粗的菜花蛇,长度可能得有三米。哈哈,好在我的盐,还剩下一点点。
我砍下两根细长的棍子削尖,将剥皮后的菜花蛇肉,来回折叠穿在两根树枝的前半截。一边翻烤着,一边往蛇肉上面撒盐。
翻烤的过程中,肖闯和曹林娜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还抓紧时间,去水坑旁的石头上磨了一小会儿刀,除去上面的铁锈。
期间我们畅想着,在接下来朝南方的行程中,可能会遇到的种种事情。甚至假设了很多,遇到各种危机的处理方案。
不得不说,在很多事情的见地和认知上,肖闯和我都是有共通之处的。而且几天以来,他真的像个大哥一样,对我和曹琳娜多有照顾。
甚至我想象着,根据前几天相处的默契,加上我们所聊到的这一切。肖闯绝对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生死伙伴。
吃完了烤蛇肉和烧螃蟹,太阳已经出现在东山上面。我们灌满了矿泉水瓶和竹筒,来到那道山梁和山脉连接的地方。
本来按计划,我们应该沿着山脊,向西边走到断崖的附近,再下到海边的营地去,跟下面五人汇合。
但是我却鬼使神差的,在坡地上现了一条,向北延伸的动物便道。我想了一下,如果现在从山脊上往海边走,恐怕得走出去好几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