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头一转,道:“云二小姐在乡下生活了许久吧?听闻乡野村妇最是不守妇道,与人随意的很,不知你是否习以为常?”
此话一出,整个花厅都静了。
秦四可真歹毒,这是在暗指云畔不检点呢!
云畔用帕掩唇,有些羞赧道:“秦四小姐是从哪听来的?秦家乃书香门第,自不会与尚未出阁的小姐说这些,莫不是秦四小姐受人蒙骗,看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周围的贵女皆红了脸,看向秦婉儿的目光多了份异样。
秦婉儿羞恼,“我没有,你休要胡说!”
她本想借此让云畔验身自证,以坏她名节,没曾想被她一句话堵住,竟成了自己心思不正。
这般拙劣的伎俩,云畔懒得理会。
她寻了个位子坐下,没把方才的插曲放在心上。
众位小姐也规避尴尬的气氛,假装无事发生,继续之前的话题。
“听说瑾王殿下为表诚意,不仅给那座无名小山赐名为仙云,而且花费重金修缮道观,全京城的名匠都被请了去。”
“何止,据说连陆家军都惊动了,被派过去当监工。”
云畔心思一动,这陆家军怕不是监工这么简单,更可能是为了应付太后,瑾王没死,太后必然会派人到山上查探。
“话说那仙姑也真是神人,殿下昏迷了半年,朝廷寻遍名医皆回天乏术,她竟能把人给救回来。”
“的确不简单,毕竟连报恩寺的主持都束手无策。”
“也不知仙云山修整后是否对外开放,若是能得仙姑几道符纸护身就好了。”
“……”
云畔食指轻抚杯缘,静静听着她们的谈话。
这时,一个衣饰讲究的姑姑来到她的面前,屈身一礼。
“云二小姐,公主殿下有请。”
大厅之中再次安静下来,她们这才想起,云畔正是在仙云山上被瑾王殿下所救。
思及此,厅中几人眼里不乏嫉恨,她们都知道长公主此番设宴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否则也不会单单宴请各府未出阁的小姐。
如今云畔与瑾王率先有了关联,岂不是让她捷足先登?
云畔本人自是没有那般心思,她跟着姑姑出了花厅。
顺着小径一路向西行走,足足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四周逐渐僻静。
云畔猛然回身——
身后的樱桃、白芨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再回过头时,前方引路的姑姑已经停下脚步,一脸阴笑的盯着她。
“云二小姐倒是很警觉,发现的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