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云畔突然感觉头痛欲裂,五脏六腑的挤压感令人喘不上气。
腥臭气味充斥鼻腔,胃里翻涌,她猛地睁开眼睛。
两张垂涎淫逸的脸随即撞进视野,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是高家兄弟!
她的呼吸瞬间急促,浑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这个场景像极了十三年前!
犹疑间,门外传来万嬷嬷的声音:“占点便宜就行了,你们可别动真格的!”
熟悉的声音坐实了猜测,她重生了!
她是定远侯府的嫡女,因天煞孤星的命格,被赶到京郊的庄子上。大师说待及笄之后方可化解,于是她在庄子上生活了整整七年。
今日侯府派人来接她,可是半路却遭遇山贼,随行的一共两辆马车,唯独抢了她乘坐的这辆,车上只有她和侯府的万嬷嬷两人。
后来她才知道,山贼是万嬷嬷的远房侄子——高家兄弟假扮的!
他们虽没有真枪实弹污了她,但翌日侯府下人在木屋寻到她时,她全身的痕迹引入臆想。
大户人家本就在意阴阳术数之说,出此事后,再次验证了她煞星的名声,侯府众人更觉厌恶,避之不及。
于是,这件事成了她回府之后所有噩梦的开端!
黏稠的口水滴在脸上。
高老大欺身而上,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高老二赶忙爬起,急吼吼地脱裤子,嘴里嚷嚷着:“大哥,让我先来!”
“急什么!没听老婆子说不能上真家伙。”
“管她做什么,这可是京城的贵女,机会难得,咱哥俩可得好好品味品味。”
“瞧你那出息,早晚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来不及斟酌,云畔拔下发簪,用力插进高老大的眼眶。
鲜血喷溅在她的脸上,高老大抓着脸哀嚎起来。
趁着间隙,云畔将他掀翻在地,一边整理衣裳,一边朝门口跑去。
高老二骇然,从恍惚中回过神,面目狰狞地冲她扑来,奈何他的裤子正褪在脚腕,一步还没跨出就被绊了个狗吃屎。
房门触手可及。
就在这时,高老大肥大的身躯如巨熊般笼罩过来,“你这个贱人,大爷让你享福你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千钧一发之际,云畔回身抓向他脸上的簪子,同时抬脚用力踢在他的胯下。
高老大惨叫一声,向后趔趄两步,发簪被顺势拔出眼眶。
她趁势紧逼,将发簪刺入他的另一只眼睛!
嘶吼声震耳欲聋,高老大疼得满地打滚,木桌上的茶盏被撞得叮当作响。
屋内的动静引来万嬷嬷的注意,她在门口骂了两声:“两个蠢货,为了个女人还打起来了,赶紧解决完给我滚出来,老婆子我还赶着回府呢!”
可惜屋内没人有空理会她。
高老二终于挣脱了裤子的束缚,光着屁股先骂了高老大一声废物,转而看向云畔,“小贱蹄子最好识相点,二爷保证让你在胯下承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畔此时背靠房门,手已经握上了门栓,可她并没有拉开门逃跑,反而将房门反锁起来。
逃?
死仇未报如何能逃!
她盯着高老二,如同苍鹰盯上猎物,嘴角渐渐上扬。
高老二并未察觉出不对,他张开双臂,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乖乖,让二爷好好疼你。”
下一刻,他惊恐地瞪大双眼。
云畔的动作快如灵猫,她抄起桌上的烛台,闪身来到高老二面前。
高老二下意识用手臂护住自己的眼睛,然而烛台上的蜡扦子却狠狠刺进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