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势扔下东西,转身就跑出门。
阮娆红着眼睛盯着卢菁菁,“红玉还原的可对?可有漏了你一句话?”
“你从头到尾可有说,那簪子是你兄长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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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菁菁顿时被问的没话说,只能弱弱反驳一句,“可是,你为了我兄长考虑将来的仕途,总是你自己说的吧。”
“我只是知恩图报,不想卢家兄长白跑一趟。没想到,竟让你脑补出这么一场大戏,早知如此,我宁肯被那两个贼人当场杀了,倒也落得个干净清白!总好过被人救了却挟恩图报!”
这话简直是在打她们姑侄三人的脸了。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分明是你断章取义,污人清白。念你是娆娆长辈的份上,就免了你的下跪,但道歉还是必须要道的。”
镇国公冷冷盯着卢氏,沉声命令。
卢氏再不情愿,但家主了话,还是要遵从。
于是她对着阮娆诚恳道歉,“娆丫头,都是表舅母性子太急,没问清楚就胡说八道,娆丫头别跟舅母一般见识啊!舅母给你赔不是了。
言毕,弯腰一拜。
“阮娆年轻,不敢让长辈纡尊折腰,怕折了寿。”
阮娆冷冷一笑,避开她的叩拜,拒不接受。
卢氏见她有不肯善罢甘休那意味,想必一时半刻不能如国公爷的意,索性再次使出绝招,两眼一翻,装晕了事!
镇国公心知肚明,只是为了家宅和睦,没有戳穿卢氏的拙劣演技罢了。
“来人,请孙太医进府诊治。”
“表舅舅,晕厥可不是寻常小事,若是耽搁的久了怕是要出人命。”
阮娆突然道。
“虽然表舅母不喜我,屡次针对我,但在我心中,始终当她是长辈敬重。她有难,我不能不管,幸好我学过几日针灸,不如就让我先替舅母扎上几针,吊住她的一口气。”
说完,她也不等镇国公答应或是不答应,转头看向裴润。
“劳烦三公子,借我你的针灸带一用。”
少年漂亮的眼睛看定她,目中满是笑意,似乎早就觉察到她的意图。
“书墨,去取我的药箱来。”
药箱很快取来,阮娆毫不客气一阵扎在人迎穴上,这穴位在喉骨旁,一针下去让人痛的想叫却不出来声。
卢氏原本想假装苏醒,却疼的翻了个白眼,假晕变真晕。
阮娆将卢氏满头扎成了刺猬,这才拍拍手收工,吩咐画柳:
“半个时辰后再去掉。”
画柳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也只能咽下暗亏替主子道谢。
卢菁菁经此一事,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巴的,又见姑母被阮娆这般报复,看阮娆的眼神跟见了鬼似的,有多远躲多远。
“卢姐姐脸色不大好啊,要不要给你也来两针?”
阮娆似笑非笑的问。那两个贼人么?”
“还有我大哥送你的簪,你不也是高兴收下了么?怎么不算情投意合呢?”
阮娆可算是明白症结在哪了。
“红玉!你来说,昨日卢姐姐送簪子的时候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