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游牧衣裳,胡须白的老头儿眯眼看着穗禾。
“都说了别叫我蛋娃子,老大不小了,没见过我咋个晓得”
被称呼蛋娃子的老头有些跳脚,但还是回答老友的问题。
“我们两个从穿开裆裤就认得,叫你声蛋娃子怎么了嘛!这个车好像是马丘家小子的,你看是不”
白胡子老头仔细辨认一番得出结论。
“还真是,这么好的车也就他家有了,可惜哟,不过这是她媳妇家亲戚?也没见过。”
两个老头赶着羊群,时不时回头打量穗禾一眼,颇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等羊群在岔路口分道扬镳,穗禾下车牵着马车来到苗冬家。
“咚咚咚”
“来了来了”
爽朗的女声响起,伴随着锅碗瓢盆的声音,苗冬很快就过来开门
“小禾,回来了,吃饭没?”
说着伸手来牵马绳,穗禾把绳子交给苗冬,自己去了车厢后面扶正马车。
“嗯,没多少东西,回来得快,还没吃准备在你这蹭饭。”
穗禾边走边答
“行,添双筷子的事,不过你也厉害,上次是不会骑马呢,这会跟老把式一样,老练得很”
苗冬看着干净的车厢和油光水亮的马蹄,一看就知道这一路平平安安。
“那多亏苗姐这个师傅教的好”
两人说说笑笑得把马车卸下,马儿也拴到马厩里,往水槽里添了水,放了草料和一把黄豆粉。
成年马匹是可以吃生黄豆的,若是小马驹就只能吃炒熟的,生黄豆有毒肠胃消化不了,容易拉肚子虚脱。
由此可见苗冬一家对这匹马的看重。
“这马从小养到大,跟着我男人马丘走南闯北好些年,我家这屋子可就是靠他俩挣的,可不得好好养着”
苗冬见穗禾看着马儿吃豆子,解释道。
“嗯,那是大功臣,对了苗姐,你知道谁家会盘炕吗?”
穗禾想在聚集地里找个手艺人学习盘炕,或者有靠谱的人带过去也行。
几次打交道觉得苗冬一家还算是靠谱,比起自己大街上找的人,更愿意找熟悉的。
“啊?你要盘炕,在哪?”
苗冬被穗禾问得一愣,她从未想过穗禾会独自定居贺兰山,只以为过了这一阵就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