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固若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缓缓眨了下眼睛。
看着薄御侧过身退到门后,露出能够让一个成年人走进门的宽度。
沈固若来之前并没有打算进门,只是想看薄御一眼,然后把带来的东西给对方。
但……好像薄御是要他进门的意思。
考虑到薄御生着病,可能拿不动他怀里的东西。
沈固若主动走进了门,停留在玄关的位置。
他把怀里的药品袋和食品袋放置到鞋柜上:“我给你买了些药,还带了吃的,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
说话的期间,他鼻息轻嗅了下,似乎闻到了刚煮好的饭菜香,味道不算淡。
然而还没来得及多想,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关门声。
沈固若在轻微的“吧嗒”
声中,茫然地回眸。
就见薄御紧紧握着关上的门把手,肩宽腿长又高挑的挡住了整扇门,气息压抑地站在他身后。
“怎么把门关了?”
沈固若随口问,注意力在薄御的身体情况上,“薄御,你现在身体还着烧吗?”
薄御半耷着眼皮,呼吸莫名透出一股紧张的频率,对为什么关门避而不谈:“不知道……没量过。”
沈固若闻言伸出手,像每次对待烧的朋友一样,用手背就想往薄御的额头上探去。
只是抬手到半空中,脑海里一下闪过男生渴肤下的面庞。
沈固若僵住手,声音很轻:“对不起,我忘了不能随便碰你。”
他正欲收回手,薄御看懂了他的意图,什么都不顾地捉住了面前想要逃离自己的纤薄手腕。
裹着湿热的掌心圈住沈固若的手腕上,被拉到薄御的面前。
男生神色恹郁,声线染着生病的沉闷:“我……可以忍。”
薄御主动把自己的额头贴到沈固若的手背上,用着不被现的力道,在细腻的皮肤上受不住地蹭了一小下。
接近三十九度的急性高烧,没能烧化他对青年的依赖。
可身体的酸楚和疼痛,仿佛帮他压下了和青年轻微触碰过后,随之应激出来的渴肤症状。
掌心和额头只有细密的痒,不会痒到痛,需要折磨自己的手段来冷静。
如同羽毛扇下的程度,痒直达心底。
一点也不需要他去忍受,甚至……渴望更多。
沈固若很谨慎,量到薄御的体温很快就抽回了自己的手,一刻也不敢多停留。
虽然薄御自己也说了可以忍,但回忆起昨晚的意外,薄御有多渴肤有多难受,他都看在眼里。
所以哪怕是治疗后的身体,还是得以往万一。
手里落空的薄御心脏跟着塌了一块,薄唇不自觉抿紧,眼眶酸地注视着青年,一言不。
沈固若的手背残留着薄御额头的温度:“好像还有点烧。”
“方正阳说你不肯去医院,那在家要好好吃药,多喝热水,身体扛不住就去床里好好休息。”
“沈老师……”
薄御忽然绷起脸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