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阳抬头觑了眼从始至终没点动静薄御。
只当好兄弟今天又是抗敏,又是大出血,把人鲜活气也给遭没了。
他忧心忡忡:“沈哥,家庭医生刚才说的,今晚……你和老御最好单独待在一起。”
沈固若知道他想说什么:“你不说我也会照做的,我们是朋友,而且还有协议在,我会陪到薄御身体恢复的。”
“好好好。”
方正阳如果这会儿能哭,一定当成给青年表演个感动流涕,“沈哥,那你有需要我随叫随到。”
“你电话跟我说,我半夜都能来。”
沈固若安慰他:“你别担心。”
方正阳就起了身,俯着上半身跟青年视线齐平了才说:“那行,沈哥,我就先走了,把空间留给你跟老御。”
沈固若轻轻“嗯”
了一声。
方正阳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听见书房外的关门声,沈固若动了下放得有些僵硬的手臂,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薄御怀里。
一直到方正阳和家庭医生彻底走了,薄御才有了点反应,收紧在青年腰间的手臂。
沈固若一顿,连忙去看薄御包扎好的手臂:“薄御,别乱动,刚处理好的手臂,不能乱动。”
薄御这次很听话,抱好了就不动了:“……嗯。”
沈固若察觉到他的情绪好像比刚才稳定了不少。
不知不觉自己的身上好像没了湿意。
也不知道薄御还有没有在哭。
他侧坐在薄御的怀里,声音温和地问道:“薄御,你身体好点了吗?”
薄御:“嗯。”
“还难受吗?”
“嗯。”
沈固若就抿住了唇,前后矛盾,所以到底是好了,还是没有好。
但他没有过多的纠结。
“没关系,你不用着急。”
“我们有很多时间,我会陪着你,你可以慢慢地恢复。”
薄御无声地又收紧了点手臂,控制着不会勒疼青年的力道。
沈固若被搂得几乎完全贴靠在薄御的身上。
他抬起手,微微侧头,下巴蹭到男生的头,指腹伸过去抚了抚对方的脸颊:“刚才,身体很难受吗?”
……都哭了那么久。
薄御没有应,额头往青年的颈窝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