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不听使唤地伸出手,彻底如同不做挣扎的废人一样,不顾一切地把面前的人紧紧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薄御收紧放在沈固若腰上的手臂。
前不久感受过的柔软,再度回到了他的身边。
脸颊贪婪地埋进对方颈窝中,汲取那份来之不易的温热。
他能想象得到。
不管是谁来了,看见了,没有他渴肤的症状在前,大概都会把他当做觊觎青年的无法赦免的混蛋。
几次三番和对方变成这副境地。
至少,他已经把这两个字给自己划上了等号。
底线一降再降。
恶劣的因子却没有因为后悔和愧疚被压下去。
反而朝着不如一头往前撞的想法。
竟可耻得开始幻想不如直接将罪行贯彻到底,再也不要回头做什么正人君子了。
薄御听见自己说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沈老师……我很快就会好的。”
不知道是在他骗自己,还是在祈求青年忍受他……别太快不难烦得把他推开。
安安静静靠在他怀里的沈固若,下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搁在他的肩膀上:“没有很快也没有关系。”
薄御忽然红着眼眶“嗯”
了声。
咸涩染指到破了皮的眼角,疼得他又往青年颈侧深埋了些。
手臂无声地收紧。
再疼,也抵不过他被攥疼的心脏疼。
但青年随便的一句话,往上面轻轻抚过,就将那些疼平复得一干二净,再无深重纠缠的罪孽感。
沈固若不是很清楚保守治疗应该做什么。
薄御就这样抱住了他,可能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没有开口要求他做什么的话,应该是不需要他再做别的吧……
刚才被沈固若抛去脑后的疑惑,这会儿有了空闲再度被他想了起来。
他没想明白。
按照以往,他们进行过抗敏治疗,薄御不该那么快就出现渴肤的症状。
今天也太快了些,连一晚上也没有过去,身体就出现了第二次难受。
……是因为这次应激得太严重了吗?
沈固若微微嗅到薄御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忍不住问道:“薄御,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得好快,能找出是什么原因吗?”
薄御颤着眼睫,藏在他颈侧阴影下的面庞闪过一抹不自然:“我……不知道。”
沈固若倒是没想纠结这个问题。
要是真那么容易现渴肤症的规律,薄御也不用因为渴肤的症状,身体难受了这么久。
他低低“嗯”
着应了声:“不知道也没关系,以后我们慢慢找原因。”
薄御喉咙有些紧:“……好。”
洗完澡的身体总是比较容易放松下来。
洗去疲惫,人就会犯困。
沈固若刚才帮薄御拧毛巾的时候,就有些犯困地打了几个哈欠。
现在尤其是待在他习惯了的薄御怀里。
这个一直让他觉得很好睡的地方,靠着靠着就禁不住眼睛湿漉,打起了憋也憋不住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