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语气,一点不像是要他陪一晚上,反而可怜得像是在求他收留。
他还记得家庭医生说过,渴肤应激后的薄御对他有依赖现象,昨晚就表现得很明显。
但一天过去,薄御看上去恢复得很好。
他以为薄御已经好了。
面前的这副反应,显然对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稳定。
沈固若没有纠结,歇了回家的心思:“好。”
心思得逞,薄御平静的面庞下,心跳无声加起来,好似被他灌了糖水,舌头和嗓子都瞬间不苦了。
再次留宿,沈固若为了薄御着想:“今晚换我睡地上吧。”
薄御就算今晚要睡的是滚烫的火灰,也不可能让他换:“我们都不睡地上。”
沈固若就去隔壁家里洗了个澡,打算换了身干净的睡衣裤再过来。
这期间,薄御快回到卧室,把正躺在自己床上的那套青年穿过的睡衣裤藏了起来。
做贼心虚一般,只是藏个睡衣裤,险些将他胸腔里的心脏狠跳出来。
沈固若洗漱好后,回到薄御家中。
门之前没有关,他不用对方开门就进来得很顺利。
然后现客厅的沙垫被薄御搬去了卧室。
当做小床摆在大床的旁边,中间只隔了一小条手臂粗的缝隙,也矮了大床的一半高度。
沈固若愣在门口:“薄御,你原来不是要和我一起睡觉的意思啊?”
正在铺床的薄御双膝绊倒在沙垫上。
他缓缓回头,淡色的黑眸闪烁出一抹复杂,欲言又止。
四目相对。
沈固若倚靠在门框边朝他微微歪头。
薄御:“……”
晌久。
薄御还是把认识青年以来,很早就压在心底的想法默默压了回去。
——自称直男的男生,说话……真的很不直男。
-
一夜好梦。
沈固若从薄御的床上睁眼醒来的时候,身边的沙垫上已经没有了薄御的身影。
他看好时间,上午十点五十三分。
起得有些晚了。
沈固若洗漱完懒洋洋地晃出卧室。
感觉再多睡一晚,薄御家里都能被他当成半个家了。
每个角落不仅熟悉,还特别适应。
都出现睡懒觉的习惯了。
“咦?是我走错门了吗?”
沈固若还没晃到客厅的时候,玄关传来一道女人温柔的声线。
他立在原地打了个哈欠。
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脑袋只开了一半的机动,但总觉得门口的声音有些熟悉。
“您好,请问您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