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赫这么自信吗?难道是知道了李贺图的身份?
当然不是。
先前与李贺图相遇时,也仅是打招呼、握手,随后骆馨妍与李贺图就离开了,丁赫也只把李贺图当做普通的李叔叔。
即使真知道了李贺图的身份,即使李贺图真给自己面子,丁赫也不会天真地认为可以吊打高褆威。
之所以坚信高褆威会相求,完全是基于对客观事物的分析,和对自己神之操作的自信。
只是有些事还不便说,也说不清楚,丁赫也只能含糊地给个结论。
方语很想进一步提醒丁赫,但自己的担心仅是基于推测,不便于讲得太透彻,否则反倒是对丁赫的不负责任。
两人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因此都没再说话。
沉默了十多分钟后,方语忽然提起一件事来:“你讲合原市台节目上卫星,说得有鼻子有眼,具体时间都出来了,是有什么小道消息吗?”
“电视节目上星,可不是小事,我怎么会有小道消息?我是诈他呢。”
丁赫笑着胡编理由。
总不能说这是前世验证过的吧?
前世世纪之初,全国搞地级市节目上星试点,合原市正好被第一批选中,媒体好一通报道,几乎每个合原人都知道。
方语也笑了:“我就说嘛,堂堂的一市之长没听到任何音讯,你是怎么知道的。”
随即她又问道:“现在都快黑了,为什么急着回去,是生什么事了吗?”
丁赫苦涩一笑:“再住一晚的话,不定传出什么呢。现在市里已经传开了,说咱们……”
尽管丁赫话说半截,但方语还是听明白了,不禁起火:“说咱们关系不正常?真是无聊,身正不怕影子斜,还能因为闲言不出行了吗?”
“理是这么个理,可现在传得很猛,显然不是偶然的,如果我们明日再回,势必会被人利用。虽说您行得正走的端,不惧诽谤,可也难免被牵扯精力,甚至影响到工作。”
丁赫解释着。
方语也不是一般人,在初步生气后,很快冷静下来:“具体都是怎么说的?”
“我也只是听了个大概,具体的也不完全清楚,反正肯定不好听。”
丁赫没说实话。
事实上,方兴宇讲了许多具体情形,什么双栖双宿,什么出差开房,什么车上共振,丁赫实在不便讲出口。
“不给点颜色看看,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方语沉吟了一会儿,冷哼着吩咐:“通知政府班子成员,电话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等我电话。”
丁赫应答一声,把车停到服务区,给甄君梓打电话,传达了市长指示。
怎么个情况?
副职们听完都很懵逼,不知道有什么事,可秘书又语焉不详,只能守在市区,静等电话。
也有人联想到了传言,但又不清楚之间有什么关联。
杜乾坤纳闷的是,不是说方语和秘书去省城,要洽谈好几天吗?难道已经谈出结果,还是临时计划有变?
莫非她已经知道传言?大概率会知道。
她会如何应对?
气急败坏查源头?成千上万张嘴,怎么查?
向组织澄清?能说得清吗?
你就恶心着吧,忍也得忍,不忍也得忍,否则更让你吃不消。
人们带着千奇百怪的心思,在晚上九点五十分,等到了市长第二拔电话内容——十分钟内在会议室集合。
十分钟?
我们又不是二十岁年轻小伙,换衣服、穿鞋要不要时间?下楼要不要时间?路上要不要时间?等电梯要不要时间?泡茶要不要时间?
尽管人们觉得限时太短,甚至有所抱怨,但还是尽最大努力往去赶。不过仍有人误了时间点,其中尤其傅稀强、杜乾坤到的最晚。
这倒不是两人故意迟到,实在是遇到了特殊情况,半路赶上交通纠纷堵路,绕行了。
傅稀强进到会议室的时候,现大多数位置都坐了人,方语也已到位,赶忙缩着脖,匆匆奔向自己的座位。